不老远飘过来个灯笼。
李香直往自个儿老爷们怀里靠,岑老三哎呀一声,还知道害臊呢:“影响不好。”
“啥呀,他爹,你瞅,不会是鬼火吧。”
岑阿宝嘿的一乐:“三婶,鬼火不长这样,看话本子里说是绿色儿的。”
灯笼来啦,往上一瞅,岑阿宝又一乐:“俊俏哥哥。”
来的是卖灵芝的溜达兵,这人啊就得处,这不处好了么:“婶子,这不听说家里出事了,我赶紧过来瞅瞅,啧,咋就吃这,不让生火?没事,尽管生,我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岑阿宝看出这溜达兵是官迷,得捧着,竖起大拇指:“厉害了俊俏哥哥,得亏了有你啊。”
不得不说,上头有人就是方便。
岑老三和村长儿子搭伴儿去后山采药,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咋?”
“没那两样药。”仓术、艾桑叶。
岑阿宝有自己的小主意,缠着岑老三再带她去寻次草药,祈泽尧这个小尾巴立刻放下手里的饽饽。
也去。
再回来岑老三都有些迷幻,怼老娘跟前:“娘,咱家阿宝有福气啊,我们转磨磨找不着的草药都被她找着了。”
岑老太把锅端到离树远点的地儿,省的烧了啥,赞同的点头:“可不是咋地,所以啊,大家把心放肚儿里,咱这次指定能度过难关,所以好好喝药,被子捂严实了,别凉着。”
喝了七日的药,岑家人村长一家子巴巴的看着村口:“该放咱回了吧。”
镇上来人了,都提提个心。
近了近了,为首的是溜达兵,笑么呵的来了,手里还拿着串糖葫芦,恩,专门给岑阿宝的。
他发现这孩子是招人稀罕。
岑阿宝喜滋滋接过来,还撸了上头一个塞给了溜达兵:“这叫有福同享。”
宣布解放回家的那一刻,溜达兵以为他们会嗖的往家蹿,谁曾想竟转身把窝棚拆了,叨咕着:“回家填炉子行。”
嘿还真是怪了,村子自由了,日头也没那么晒了。
村民们又恢复正常生活了。
日头刚落下,村长抱着烟锅袋子来了:“妹子,吃好了?我呢,代表大伙感谢感谢你家,这要不是你家老三煮了防热气的汤估摸着村里不知死多少人了,还有咱喝的防病的草药。”
“这不么,大家伙寻思了,你家老三既然之前干过村医,接着在咱村儿干呗?”村长道:“咱村儿之前有个村医,老了,去了,这位置就空下来了,现成的地方都有。”
“指定不让你们白干,都给钱,穷点的用粮食抵,成不?”
岑老三听着心热,他想,救人让他有成就感啊。
岑老太一看三儿火辣辣的眼神:“成,那看看有啥要办的还得村长带带。”
“明儿个随我去镇上找亭长签个文书就成。”
乐呵的送走了村长,岑家人接着忙乎,把粮从地窖里拿出来,拾掇艾草熏过的灰,把炉子重新架起来,好日子不烧了,得老多烟了。
亭长的文书下来了,对于岑老三当村医一事:准了!
先前村医的地儿在村房中间另开辟的单独小房,屋里干燥,适合存放药材。
岑老三当村医的第一日,岑声就骄傲的不得了,恨不得脸上写着:村医是我爹。
下黑,岑老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筐苞米,还有半只鸡,哗啦,桌上还有一串铜钱,数了数共二十文。
李香乐的刚要拿去,岑老太揣兜了,就因这岑家人不太愉快,吃饭前儿,李香耷拉着脸,没吃上几口就说饱了。
岑老三扒拉几口追了上去,俩人搁院里吵吵起来了。
“你耍啥?”
“我怎么耍了?我就是觉得憋屈,我娃他爹辛苦赚的东西交家里我也就不说啥了,铜板为啥也交了?我还想自个儿存着呢。”李香哭着说,其实还有句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