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阿宝看去,爹仍是昏迷不醒,身上地上的血都快干了,肩膀上只剩一个羚羊角了,旁边躺着一头失去了一个羊角的羚羊。
“三叔,一定要救救我爹啊。”岑阿宝眼泪汪汪的,全部的希望都放在这会瞧病的三叔身上了。
岑老三也哆嗦,也怕,他会瞧病,但没薅过羊角啊,只薅过猪身上的木箭。
细想想,人和猪差不多。
就把大哥当猪薅呗。
岑老三点着脑袋:“小子们过来摁着点,薅的时候铁定疼,别让乱动就成。”
岑家小子们蜂拥而上。
岑阿宝叮嘱着:“掌握着劲儿,也别给我爹摁巴碎了。”
岑老三又小心搁刀削下去一块回血菇赛岑老大嘴里,让他含着,知道他有意识,只是没劲说话睁眼:“大哥,你含住了,最好嚼巴嚼巴吃了。”
就瞅着岑老大的腮帮子慢慢的鼓捣着。
岑老三横胯在岑老大中间,手握着羚羊角给自己鼓着劲儿,数着一二三咔的拔了出来。
把角一丢,紧忙把提前准备好的止血的草药往伤口上一怼,又把回血菇往上一贴。
岑阿宝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止血了,止血了,太好了。”
岑家人泄下那口气。
还好,人没死。
“做个担板儿。”岑老太道:“过会儿把老大抬走。”
“诶。”
几个人又开始砍树,找藤蔓,做了个简单的担板,把岑老大抬了上去,岑老三和岑家小子们一起抬。
走走停停,总算走回了原来的山洞。
还成,山洞完好无损,没让动物们给霍霍了。
“诶诶,小心,加点小心。”岑老太在后头虚扶着,生怕大儿子掉下来,就好像掉下来她能接着似的。
岑老大躺在山洞里,岑老太忙乎开了:“做饭,熬汤,等醒了得多吃点喝点才好的快。”
眼下瞅这样,又不能赶路了,岑老太叹了口气。
孟笑如不吱声,情绪低落,又是打水又是投布的,得给岑老大擦身上的污血阿,不然多埋汰。
岑老太瞅了眼也没吱声。
岑阿宝惦记着给爹补身子,悄么的伸手想去拿奶包袱里的人参,小手刚伸进去就被发现了。
她呲牙一乐:“奶。”
“干啥?不兴动人参和灵芝的主意啊,咱以后得用它们买房子置地的。”岑老太道,疼孩子没错,但她心话了,人在呢,但露宿街头不就等死么,人啊,得有房子,有房子才有根,死了也有地方去啊。
岑阿宝吐吐舌头歇了心思。
祈泽尧悄么声的站她后头,拍拍她:“走。”
“干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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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霸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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