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阿宝停下,歪头瞅他。
他的行为熟的很。
在前世,她做雪貂很调皮,经常蹿到各个林子里,她还不记路,常急的团团转。
后来,她再进林子时发现每棵树杈上都插着小红花,顺着小红花便可以寻到回窝的路了。
“小脏孩,你为啥插红花?”岑阿宝歪着脑袋,问。
祈泽尧草鞋里的脚趾蜷了蜷:“记号。”
又补了句:“不迷路。”
岑阿宝跑过去,把脑袋扭来扭去的观察他的神情。
祈泽尧的脚趾盖快把草鞋抠漏了,面上却不动声色。
“走吧。”岑阿宝打头阵,心话:难道是她认错了?
恩,错了。
祈泽尧盯着小红花懊恼的拍拍头:插绿的好了。
离老远就瞅着老大一颗树上挂着结满白霜的果子。
“对对就是它。”岑阿宝揪下个离她最近的舔了口立刻呸了出去,咸的她挤眉弄眼:“嘻,就是这味儿,单尝不咋地,做饭里绝对没问题。”
他们摘了挺老大的叶子,揪了老些盐肤果,兜起来就往山洞里跑。
“奶,奶,我俩找着盐了,能腌肉了。”岑阿宝一屁墩坐地上,乐的给他们做示范:“奶,瞅好了啊。”
岑老太几个认真的恨不得把眼珠子摘下来放眼眶子上。
岑阿宝拿了个黄泥做的碗,用小木棍刮下来层盐。
“真是盐啊。”岑老太尝了口,激动的要哭。
“奶,你们刮,腌肉。”岑阿宝指了个方向:“那头老鼻子啦。”
岑老太带着俩儿媳妇把盐霜仔仔细细抹到肉块上,抹一块穿到树杈一块,合计着还是得风干,一来保存的时间长,二来风干的肉抽抽之后就变小了省地方。
“这骨头一会熬点汤给大伙补补身子。”岑老三捧着剃下的骨头打算剁成一段段的。
祈泽尧鸟悄出现在他后头:“不能剁。”
“哎哎呀娘呀,吓死我了,小尧你走道儿咋没声儿呢。”岑老三捂着砰砰跳的心:“咋就不能剁?”
祈泽尧俊俊的脸沉吟会儿:“做兽骨刀。”
临了,又补了句:“防身。”
岑老大是猎人,听出门道来了:“小尧,你是说把兽骨做成刀?”
祈泽尧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们,是他说不明白话?
他耐着性子,打着重音,一个字一个字望往外蹦:“野猪,厉害,骨头,做刀。”
岑老大明白了:“成,还是小尧聪明,这事交给叔。”
“做那玩意儿干啥?”岑老三觉得喝汤好。
岑老大白他一眼:“等咱出林子前儿遇到坏人咋整?就凭你这小身骨赤手空拳跟人搏斗?但手里有这玩意儿就不一样了,底气足,谁敢欺负咱都得掂量掂量。”
有道理。
先准备几根粗壮竹子或木棍子,再把野猪身上最结实的骨头挑出来,磨成刀刃的形状,又尖又硬,末了把骨头插进竹筒里,又用藤蔓裹了个严严实实的。
一头野猪做出来四个兽骨刀,也够可以了。
岑家小子们巴巴的瞅着肉,想吃。
岑老太打算露一手,岑阿宝吵吵着要填炉子烧柴火,吹火苗吹了她一脸的灰,被岑老太拨弄到一边去了。
没油?用猪的肥肉熬,滋啦滋啦的熬出的肥油香满天,小子们咕嘟咕嘟的吞口水,这老些肥油也不舍全祸害了,放到了黄泥碗里,等晾凉了凝固了再做菜前,挖那么一小块就成。
切好的猪骰子块往黄泥锅里那么一滑,洒点盐,添点水,焖出肉汁儿来,香的人直跺脚。
岑家人围成个圈吃,吃的满头大汗,大口咀嚼着食物,烫的直哈哈也不舍得往外吐,最后还把碗转圈舔干净了。
“香,真香啊。”
个个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儿。
岑阿宝趁大家歇着跑到猪下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