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又靠近几分,一条殷红的血丝若隐若现。龙战有些刺痛,连忙向后仰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加深伤口。
“公主你是哑巴了吗,怎么不吱声?”蒙面人从进来都现在龙战一句话都没有说,难不成这位和亲的公主是个哑巴,这要是传出去也算个稀罕事。
蒙面人继续说:“哑巴也无妨,你要是答应了就眨眨眼。”
现在别无他法,女人眨了眨眼,见事情办妥,蒙面人这才将剑收回剑鞘。
随着砰的一声,他跳出了窗外,消失于夜色之中。
按理来说官驿守备森严,那蒙面人是怎么进来的,总不能与自己一样是钻狗洞吧,细思,绝对不可能,这里的狗洞仅仅能通过孩童或是娇小的女人,没有大号的,龙战想不明白。
这边蒙面人刚逃窜,那边懒洋洋就拥了上去上下观摩龙战有何不适。
“来人啊!来人啊!有刺客!”喜洋洋大声喊叫,附近巡夜的侍卫闻声赶到,今夜恐无眠,若是和亲公主出了任何的差池,他们可担当不起。
“公主!你怎么样了?”
懒洋洋见龙战紧紧捂着脖颈也不吱声,甚是担忧,手中的长鞭又攥紧几分。
她见几滴血液沿着手掌的纹路滴落。“奴婢这就去找萧大夫!”话语中,带了几分怒气。
“咳咳咳——”
懒洋洋刚起身就听到自家主子咳不停,一口咳出了那个药丸,憋红的脸瞬间舒畅许多。
龙战舒了口长气,“放心吧,我没吃毒药!幸亏刚刚噎了口饭,不然恐怕要交代在这里了。伤口也不深,放心好了。”
两个丫鬟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懒洋洋重新回到龙战身边,一顿抽噎,哭得梨花带雨:“奴婢就知道公主一定会没事的!”
朦胧夜色,月光倾洒在地面,摇曳的柳枝树影婆娑。
古道一侧,两辆马车停靠在此。
车旁两个人在做着最后的道别。
“宁王殿下,就送到这里吧。”
萧正寒神态怅惘,低头沉默不语,似乎不愿盼着这件事情到来。
那人又开口:“宁王殿下,日后山高水远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老夫还想提个醒,如今丹月国前来和亲,势力不可小觑,殿下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对日后争夺储君之位大有好处,只不过一切不可明面上做,老夫猜测陛下会用此举动试探诸位皇子的野心。恕老夫直言,陛下虽贤明,但并非仁慈之人,望殿下未雨绸缪、以大局为重。”
“学生谨记恩师教诲,学生决定暂时不出手,坐山观虎斗,后发制人,以不变应万变。”萧正寒作揖行礼,心中有万般不舍。
“我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殿下熟读圣贤书,是个明事理的人,这位子你来做最适合不过,但若事与愿违,希望殿下宁做范蠡功成身退,不做文种自恃功高。”
说完,那人便坐马车离去,只留萧正寒一人于黑夜中。
“学生萧正寒拜别恩师!”萧正寒字字铿锵,他朝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行礼,迟迟不肯离去。
传闻中的宁王萧正寒目无尊长,整日为非作歹,别提行礼了,人家在国子监张口就是老头东、老头西,除了他的皇帝老子能收拾收拾他,其他人都避之不及,当然,臭味相投的除外!
官驿之中,萧砚正在为龙战处理脖颈的伤口。
他熟练的缠了一层白布条,“记住,最近几天不要沾水,不然伤口会化脓。”
龙战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紧蹙眉头,“这么点伤口就不用包扎了吧,老萧你看,我都没脖子了。”
萧砚继续手中的包扎,“祸患常积于忽微,都出血了,可大可小,不能不防。幸亏伤口没有毒,不然就难办了。”
等到彻底包扎完,龙战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发呆,为什么这么像狗狗的项圈呢,就差个铃铛了。
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床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