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要不落在上方,要不就是落在眼前的龙宁身上。
龙宁是马氏的女儿,但母女两人性格却有着天壤之别,龙宁不似马氏一般争强好斗,她温婉贤淑,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只不过是个庶出的,一直以来都被其他贵族小姐看不起。龙战虽然讨厌马侧妃,但是对这个妹妹并没有敌意,只不过有时候会不爽。
龙战听到龙宁的一通言论,低头浅笑,“于礼不和?你一个妾而已,有什么资格做本公主的母亲?出身低贱另当别论,但是你不同,贱刻在了你的骨子里。”龙战的回答字字清晰。
马侧妃刚进府那会儿,凭着年轻王妃几岁就目中无人,明知王妃害怕猫还故意养了一群,某天夜里有只猫发疯进了王妃的卧室,王妃当场心疾发作再也没醒。
从此之后,龙战与龙宁之间便有了嫌隙。
“阿姊,母亲,你们不要争执了。”龙宁小声劝说,她的嗓子好像不能大声讲话,
“宁儿,莫要称呼她为阿姊,人家现在可是丹阳公主,肩负和亲大任。”
马侧妃走近龙战,贴耳轻语:“不过过了今晚,靖王府就没你龙战这个人了,我看你这个短命鬼能活到几时,指不定死在大萧都没人给你收尸!不过也好,你跟你短命的娘马上就能团聚了。”
龙战冷哼一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一甩,“马侧妃,还不如叫马姨娘来的顺口。本公主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但是你放一万个心,我呢,争取死之前先把你送走,咱们在阴曹地府也能做个伴,三个人刚刚好。”
二人在雨中争执不休,远处,传来爽朗的男声,如同夏日般清冽的泉水,泛起阵阵涟漪。
“公主,你该喝药了。”
白衣傍身的萧砚踱步而来,挺拔的身影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安全感。
等他走近,龙宁羞涩地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绞着手帕,薄唇轻启:“萧大夫……”
被马氏一耽搁,龙战差点忘了正事。
临走,龙战还不忘多说了一句,“狎邪小人,老母鸡上房顶……”
马氏一头雾水,虽然能猜到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萧砚解惑道:“公主的意思是,老母鸡上房,您算个什么鸟……”解释完,他便跟上了龙战的脚步,一前一后。
“你……”马氏气愤地咬着牙,刚想冒出几句糙话,转而一想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母亲,你不要每次都这样说阿姊,宁儿实在不忍听到旁人议论阿姊有爹生没娘养。”龙宁留在原地没有跟上马氏的脚步,低头细语道。
马侧妃用手指戳着她的额头,责备她不成器,“你是不是傻,我这么精明的人怎么生出你这个缺心眼的闺女啊。”
龙宁不语,垂眸,紧紧锁着眉头。
龙战看到萧砚为她熬好了的药,冒腾的热气适中,入口正合适。
她一猜便知道热了许多次,这令她难免心怀歉意。
“今日一时贪玩,竟忘了用药的时辰,多谢萧大夫。”
“无妨,分内之事,只不过公主日后定要牢记!”
龙战捏起鼻子一股脑儿闷了,舌根之处苦味甚浓,她面目狰狞,仿佛带着痛苦面具。
“咳咳,这药真苦。”多年来的调养,终究还是喝不惯草药的苦味,每次喝完还要塞两颗蜜饯淡淡味儿。
“明日辰时,萧某与公主一同前往大萧。”萧砚在一旁研磨草药。
龙战大悦,“甚好!那本公主指望你的药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年呢!”
“调养生息,一切都会好起来。”他自信对答道。
龙战灵光一转,“那我能不能多问一句,父王他给了你多长时间的薪俸?”
“这……约莫三年之久。”他属实难以开口,其实靖王请他来直到龙战撑不下去为止。
“那样甚好,甚好。”没想到小老头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