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尚赶紧吩咐后面的衙役分开人群,自己则在老刘面前跪了下来:“下官不知道耽罗王爷您在这里,实在是罪过!请恕下官怠慢之罪!”
老刘点了点头:“不知者不怪,你起来吧。”
左尚赶紧颤颤巍巍站了起来,面对老刘遭受到的侮辱,左尚甚至感觉老刘会当场暴走杀人,自己没准也得受牵连。
但出乎意料的是,老刘仿佛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陈登人呢?”老刘问道。
“陈大人现在正在郡衙休息。您要去见他么?”
老刘摆摆手:“不是我要去,是这群百姓非要拉我去。”
说着,老刘回头一看这群围观的百姓,只见他们纷纷瞠目结舌,看向自己的眼神有惊恐害怕,又有疑惑不解。他们都不知道,这两个区区冒充的家伙,怎么会是真的?
见老刘看向自己说出的那番话,百姓们纷纷惊吓得跪倒在地,一句话也不说了。
“放肆!你们竟然敢诬陷耽罗王?耽罗王那是不愿跟你们计较,否则你们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怎么?一个个哑巴了?刚才不是挺能说得么?现在不说话了?害怕了?还是觉得你们已经活够了,不需要再说了?”
百姓们一边惊惶着,一边听着左尚的恫吓。
老刘也是眉头一皱:“左尚,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下官就是想说,这群刁民真的不知道好歹,竟然冤枉起您来了。”
“左大人,难么你是不是也忘了,我们俩曾经也在周府门前对峙过呢?”
“这……”左尚不听还好,一听这话,吓得面如土色,体似筛糠。
就见老刘冷笑了两声:“如果这也被治罪,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自己治罪呢?还是说因为你是官,所以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王爷!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呢,哈哈……”左尚连忙打起圆场来。
“下官的意思是说,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对您就是一通辱骂,最好还是先教育一下为主嘛。”
“哦?那我倒是很期待你怎么做!”老刘点点头。
随后,左尚看着糜竺,也是一阵恭敬:“您就是糜竺先生吧?真是失礼了!是我们的失误,才让你和王爷遭到这种情况!下官保证绝无下次了!”
“糜先生可不要因此对咱们彭城的投资有所影响啊。下官保证,我们卖的东西的可都是好的,绝对质量保您满意!”
他说这番话,一个是看在老刘的面子上,毕竟糜竺是老刘挖来的,不能光讨好老刘不讨好糜竺。
第二,糜竺身为徐州首富,虽然对彭城来讲并无什么实际获利,但糜竺的关系网在整个徐州要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因此就算为以后留条后路,他也不能得罪糜竺。
但糜竺似乎表现得很淡然。没有多生气,也没有多高兴。更多的是参照老刘的脸色。
就在这个时候,已经跪在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沈青和沈明三父子,忽然磕头如捣蒜:
“王爷!糜先生!实在抱歉,我们父子俩有眼无珠,真是不知道是二位!我们要知道是王爷,肯定不会让您受一丝委屈的!”
老刘微微一笑:“哦?是么,那本王就多谢你们了!”
沈青闻言,表情瞬间放松,和沈明三两个人腰杆子也直了。
但就在瞬间,他们看到老刘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容。沈青毕竟做生意多年,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虽然赶不上糜竺,却也是颇为老道。
就见老刘冷冷地说道:“不过我听你们这话的意思是,因为本王是耽罗王,所以你们觉得不应该让我受委屈。那么换了一个普通民众,受委屈就是无所谓,是么?”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沈青连忙磕头认错:“是小人不会说话,小人错了!”
“小人的意思是说,小人应该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