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许都城外。
“这雪下了数日,总算是晴了,来年定然是个好收成!”
宁容深深的吸了口气,许都的冬天虽然寒冷,可是对于他这数日足不出户的人而言,能够呼吸到这新鲜的空气,还是能够让人心旷神怡的。
“宁侯何以见得?”
听到这带走独特韵味的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荀彧。
“瑞雪兆丰年呗!”
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家伙,宁容就是有气也撒不出来。
任何人当他面对一个真正的君子时,都会感到自行惭愧,当然宁容不会。
“宁侯好大的怨气啊!难道今日最高兴的不该是你吗?”
荀彧的话模棱两可,但是宁容却是听得明白。
“喂!荀文若,这些年颖川与寒门虽然多有冲突,可是朝廷的大局还是一副欣欣向荣的局面,你可不要瞎说啊!”
宁容警惕的撇了眼对方,这个老狐狸竟然看出来了。
“呵呵……你宁致远的脾气秉性某自然知道,寒门多心志坚固之辈,此辈可吃苦耐劳,这些年的与民休养生息多是他们的功劳,而世家多书籍典范,这些年朝廷稳定的局势自然少不了他们的教化之功!”
荀彧抑扬顿挫的说着,五六十岁的人了,眼神还是那般的犀利,看来自己解开他的心结后,短时间他是死不了了。
“嗤!最不喜欢和你说话,搞得好像寒门的人都是只会动手的莽夫似的!”
宁容撇撇嘴,谈经论道他可不是对方的对手。
“你看人家贾文和,数十年如一日,总是这副天塌地陷他自岿然不动的模样,从来不计较寒门还是世家!”
宁容张嘴就把作壁上观的贾诩拉了进来。
“呵呵……”
贾诩难得的笑了两下,随后还是那副天塌不惊的模样,这也就是宁容,若是换个人谁敢和他开这样的玩笑。
“好你个宁致远,得了便宜还卖乖,将来太子殿下登基,你可就是帝师了!”
荀攸性情豁达,行为举止与荀彧的循规蹈矩大相径庭。
“唉!”
听到这话,宁容突然叹息了一口气。
“当年跟随陛下打天下的老臣就咱们几个了,文若、公达、文和、仲德,还有奉孝和戏大哥,如今天下即将大治,不管你们是想激流勇进也好,还是想深藏功与名也罢,宁某只希望若干年后咱们还是同殿之臣!”
宁容的眼眸在几人身上一一划过。
“其实宁某知道,这些年若非文若大公无私的压制着颖川书院,宁容学院不会发展如此之快,世家的力量某从来不会小视!”
“文若乃是君子,宁某最喜欢和君子交往,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吗!”
“不过,这次你们可冤枉宁某了,若不是那位急功近利,又怎么会跳进这个陷进之中?”
“还是那句话,数十年的争斗,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中原王朝的势力也是与日俱下,现在朝堂上不能再出现内斗了!”
“毫不客气的说,只要中原王朝没有内斗,试问天下四夷谁是华夏民族的对手!”
“你们皆是治世之能臣,日后或许意见会有所不同,但是宁某希望你们相互包容,就算不为了这个王朝,也要为了这个民族!”
宁容说的有些动情,王朝更替他见的太多了,可是每一次的祸根都在内部。
“致远所言没错,不过……朝廷总是需要有一个声音!”
贾文和深谙人心之道,自然看的最透彻。
“那是陛下的声音!”
宁容毫不犹豫的说道,现在不是他放松的时候,他必须将自己的底线说出来。
“辽东,塞北,西域,安南,这些地方能否恢复往日的繁华,就看各位的了!”
“听致远之意,你莫非想离朝而去?”
荀攸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转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