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盛情款待,老朽尚有疑惑还请宁侯解惑!”
公输三擦擦嘴,对着宁容说道,宁容笑着伸手,示意对方尽管问。
“老朽听闻君子远庖厨,不知宁侯为何轻贱自己?”
说着话,公输三混浊的眼眸猛然一变,异常认真的盯着宁容。
“老先生此言差矣,人生父母养,此乃天道,你我皆有双手,四肢健全,为何视庖厨为轻贱?
容向来以为,事无贵贱,只要与百姓有利,就是百姓的功臣,只要不欺世为恶,就可依本心行事。
人又为什何被那规则束缚?要知道世间本无路,走的人多了才有路,可是容偏偏喜欢田园小路的风光,难道这也有错?”
宁容停顿片刻,瞅着公输三继续说道。
“更何况,自然万物皆有因果,前人之言,却不一定适合今日之事,所以,容对于那些教条规矩,向来是不屑一顾!”
听到宁容的承诺,公输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两人皆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明白,既然宁容不是儒家人,不是墨家人,他们公输家也就没有好担心的了。
“承蒙宁侯高义,公输家尚有几人堪用,不过……宁侯若是想让他们做个工匠,还是免开尊口!”
这是公输家族的要求,不管宁容说的如何动听,他们都不会放弃身份的限制,毕竟这个朝代不是宁容一人说了算。
“自然!公输一脉乃世间建造业之翘楚,若是需要工匠头子,容自然可以抓一大把!不知老先生可听过宁容学院?”
宁容笑嘻嘻的问道,右手情不自禁的摸着鼻子。
旁边的陆逊看到这一幕却是嘴角一抽,心中笑开了花,这公输家族也是倒霉,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师傅,这下好了吧,被卖了还要帮师傅数钱。
“学院?”公输三和儿子对视一眼,却是不解其意。
“没错!容打算邀请公输家为宁容学院的先生,传授学生建造土木之学,当然,若是先生可以用自己的技能引起那些学生的兴趣,学院会允许先生建立分院!”
听到宁容的话,公输三彻底震惊了。
传道授惑?
这……这怎么可能?他们公输一脉难道也可以放下锄头,拿起笔墨了吗?
“当然可以!不瞒老先生,现如今医学传人华佗,华老先生,就在学院教授医学课程!
要知道,华夏民族之所以能够自强不息,不断崛起,就是因为我们的祖先得天独厚,我们有许多的知识可以传承!
可为何随着时代的变迁,我们总是遗忘掉些东西,而后又要在铁血之间重新找回呢?那都是因为敝帚自珍的坏毛病!
学问,就是不断学习,不断研究,不断进步,不断造福与民的,否则它就是躺在书架上的废物!”
听到宁容这高尚的话,公输盘显然有些不相信。
“宁侯说的慷慨激昂,却不知宁侯所学可以传授于人否?”
瞅了眼老公输默不作声的模样,宁容手指陆逊。
“公输先生,您有所不知,现在宁容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已经开始学中阶算学,物理,化学,兵法,医学,儒学等,就连去年刚刚入学的学生,也开始接触兵法,医学,算学等基础课业了!”
老公输瞅着陆逊,他确定对方没有说谎,那么这一切就是真的了。只是,那儒家人怎么会同意宁容这般做呢?
宁容显然看出了对方的疑惑,笑道:“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如今江山动荡,礼仪不兴,儒家学派自然是鞭长莫及,而这正是我等的机会,只等到将来江山安定,天下统一时,学院的学生早已经在天下根深蒂固,到那时早已木已成舟!老先生你恐怕还不知道,许都还有一座颖川书院……”
宁容眨眨眼,对公输三对视着,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自然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
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