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不骄不躁,能够沉下心研究学问,实属不易,老夫初闻你于算学一道颇为精通,心中有些不信,想你才弱冠之年又能够如何精通?当年老夫拜师马融门下,其算术之道精妙绝伦,才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可是后来,老夫知道自己错了,成明把你所著的《算学初级》拿到老夫面前,煌煌千字却厚重如山,老夫拜读之后,一时间惊为天人,没想到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奇才,能够把算术一道演化至如此境界!”
郑玄自怀中掏出一卷青皮书,四个古朴的大字给宁容一种熟悉的感觉,没错,那是他在宁容学院发下的算学教材,如今到了郑玄的手中,也就是说这学院中有郑学的人。
呵呵……宁容笑了笑,无所谓,他看重的是郑玄的经学,经学是什么?没有千言万语不能概述其全貌,可是说简单点就是品德与思想。
郑玄不但是个精通诸子百家的大儒,其眼界更是开明,那种学派的门户之见在他身上并不存在,这才是宁容更加重的。
一个名冠天下的博学鸿儒,一个海乃百川的慈祥老者,一个品德高尚的学派宗师!
如此人物出现在宁容面前,简直就是宁容学院最好的台柱子,若是能够把他留在学院,那宁容日后就可以放心的出门了。
说到底,明月先生等人名声不显,宁容等人又时常出征,学问一途宁容并不担心,他相信自己留下的东西和明月先生的墩促会让学子成才!
但是,宁容最担心的却是有才无德之人的出现,现在郑玄就犹如一颗定海神针高举品德的大旗,矗立学院不到。
至于郑学的学术问题?宁容却是从不担心,他现在只担心宁容学院的学识不够全面,在他心中最好是诸子百家共同汇入这谭深水之中,不断碰撞与交流,让百姓让时间去选择谁才是最合适的。
罢黜百家这种蠢事也只有董仲舒做的出来,这个儒家纯粹的人简直把学派当作了信仰,他不但毁了那些精粹的文华,还把儒家买给了帝王,他成功了,可是中华民族却失败。
宁容经历过后世的知识大爆炸时代,慢说是诸子百家,就是千家万家又何妨,那些高等院校的院系,还不是齐头并进,共同融入社会这个大熔炉。
脸上始终挂着让人舒服的笑容,郑玄等人听着宁容的设想,终于认识到怪才的胆大了。
在如今这个年代,敢如此抨击儒家的不是融入淤泥之中没有出头之日,就是还没有出生!
“成明,延心,这才是做学问的样子,当年为师若是抱着门户之见,也不会精通算术,兵家,经学等诸多奥义,这世间千罗万象,儒家的手还遮不住这天!”
郑玄很受感触,对着身后两个中年人教诲道。
“是,弟子受教了!”
两人皆是恭敬行礼,对于郑玄流露出濡目的情感。
“唉!今日听宁小子一番话方知读书之用意,只可惜老夫已经年于古稀,却是不能学以致用了,这次来到许都只怕也是最后一次了,道路曲折不宜通行,老夫深恐亡于路上,带走这中华的精锐,而悔恨一生啊!”郑玄把话说的凄凉而婉转。
宁容却是和明月先生对视一眼,皆是带着欣喜的笑意,
“老先生犹如南山一柱,擎海之巨石,正是我辈学习之楷模,诸位博学大才亦是学富五车之时,此乱世之中,不破不立,若是诸位不嫌弃,不如留在学院,顺便教导下学院弟子如何?”宁容态度诚恳的对着郑玄等人行礼道。
郑玄却是默不作声,只是其身后几位贤才皆是把目光望向了那成明和延心,看来这两位是郑玄的高徒了。
“当然,若是诸位有心仕途,容不自量力,也愿向天子居荐诸位大才!”宁容继续邀请道,
“咳!成明,延心,你二人意下如何?”
郑玄轻咳一声,打破沉默,转而问道。
“老师,弟子资质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