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主公,高将军命卑职询问,不知主公是否下令攻击曹军!”
“嗯?”
“主公,张将军派出的斥候不曾归营,现在两个时辰过去了,不曾得到主公将令,将军这才让末将前来询问!”
张辽的亲卫显然受过训练,三言两语说清楚了来意。
“什么意思?难道……那些斥候都来向主公汇报军情不成?”陈宫赶紧追问道。
呃!
这下到是轮到两人茫然了,下首两人对视一眼。
“主公,不是您……您说各军斥候探明消息速来报您吗?”
“是啊!每次张将军派出斥候,都会嘱托他们定要牢记主公的军令!”
……
“什么!”
陈宫惊呼一声,满脸狰狞的瞅着吕布,吓了吕布一跳。
“奉先,你……你可曾下过这种命令?”陈宫气的哆嗦着问道。
“呃……好像……当时,本侯就是随口一说啊……”
吕布这会好像想起来了,当时自己着急得到前线消息,就让斥候首先来报自己,可是事后从那抓获曹兵的斥候得到消息后,他就把这个事情忘记了。
“你……你……呼呼呼……”
陈宫气的喘息着粗气,双眸泛着凶光,恨铁不成钢的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唉!”
良久,陈宫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狠狠的冲着大帐踹去。
“先生,本侯也是一时疏忽,现在……错已铸成,接下来该如何?某听你的便是!”
吕布这会也自知理亏,梗着脖子冲着陈宫吼道。
废物!
都是废物!
陈宫气的心中狂骂吕布,转身瞪着对方那死不悔改的德性,恨不得马上摔袖而走!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杀!五千虎卫军难道还能挡住上万大军不成!”陈宫歇斯底里的疯狂喊道,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好!传令三军,杀!”
吕布毫不迟疑,提着方天画戟冲出营帐断然吼道。
咚!
咚!
点将鼓,进军鼓,一时间鼓声大作,无数隐藏在两坳中的并州兵疲惫的冲了出来。
……
青山隘口。
典韦手持两把大铁戟,抖擞精神,身后虎卫军刀枪剑戟锋芒毕露,列阵隘口之前。
布阵!
目光凝重的望着呼啸而来的吕布大军,盾牌阵发出铿锵的撞击之声。
“虎卫军听令!死战隘口,不得放过一个敌人!”
“吼!”
典韦气沉丹田,怒目虚张,魁伟的双肩不停的抖动着。
隘口!
青山隘口是巨野城的大门,吕布在里面把守,自己自然可以在外面把守。
现在的情况就是谁主动想要迈过隘口这扇大门,谁就会陷入被动!
此地,虽不是易守难攻之地势,却也是排兵布阵的有利地势。
宁先生说的明白,纵然吕布有千军万马,可是隘口就那么宽,是不可能同时上万人进攻自己的!
死守隘口!
……
杀!
李兰抢先一步冲下青山,向着隘口挥舞战刀冲了过去。
有心想要在吕布面前表现一番,李兰不断督促着麾下将士冲锋。
“兄弟们,给本将杀!”
嘭!
嘭!嘭!
数千人踏着大地向着隘口杀去,无数的箭矢不要钱的覆盖整个隘口!
盾牌兵!
一人多高的盾牌被虎卫军连成一片,组成一片黑压压的坚固的天地!
“长枪兵!出!”
李兰骑在战马之上,瞅着远处隘口门户中那黑怏怏的乌云宛如磐石一般,竟然纹丝不动。
吼!
长枪兵,三步一喊!五步一杀!
森然的锋芒带着无尽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