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容躺在巨大的木桶里,木桶中装着满满的大桶热水,热气腾腾的让宁容呻吟的只露出一个头颅。
水的颜色很奇怪,绿色的,黄色的,红色的,宁容怔怔瞅着,不知道这些人打算把自己做成什么料理,只见丫鬟们在糜贞的指挥下仿佛渠水出空龙般扭转着粗笨的枝条,一点都没有方才莺莺燕燕的感觉。
唉!
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啊!宁容暗自嘀咕一声。
这里面若是没有糜贞的手脚,宁容是指定不相信的,方才在前院还看到几个黛玉似的姑娘,怎么来到后院变成尤三姐样子的了?
呼……
算啦!
回头瞅着蒸汽朦胧的糜贞,宁容心头一阵满足。
深吸一口气,把整个身体侵入水中,咕噜咕噜的好一会才钻了出来。
“呸!呸呸……”
宁容赶紧吐出,一股松油的味道让嘴里怪异的感觉很是苦涩。
“这都什么啊?柏树叶子?怎么把这东西也扔了进来?”
宁容伸着洁白的手臂拿着一大片树叶,转身对着那端着簸箕,正准备往里面扔树叶子的丫鬟不厌烦的说道。
柏树叶子是干什么的?散发着一股子松油味道,很是不舒服,自己又不是年久失修的皮带,需要加点油润润滑。
“……”
丫鬟瞬间委屈抿嘴,眼中泛着晶莹的泪花,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在转头望着身边跟随的其他几个伺候的丫鬟,也是一副即将大哭的模样。
得了!
宁容无奈的翻翻白眼,自己又不是暴君,至于这么胆战心惊的吗!
宁容最讨厌女人哭泣了,不管你有理没理,好像只要女孩子一哭泣,就是自己的错误似的,宁可没有打算做个欺负弱小的坏人的准备。
宁容不高兴,整个房间的人都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大声出气,方才还穿花引蝶的快活感觉瞬间凝固了。
门外,准备进来的仆人这会也是胆怯的不敢走动,生怕惹了宁容不高兴,这不是一个正常家庭该有的氛围。
“唉!这又是做什么,好啦!好啦,快点弄吧,等会还要请奉孝他们吃饭呢!”宁容为了不让她们感到拘束,特地露出温和的笑脸,示意他们可以随意做,只要不把自己蒸了煮了的就可以。
“噗咚!”
随着宁容话音刚落,刚才还是欲哭的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柏树叶子散落一地,战战兢兢的磕头认错。
咚!
噗咚!
又一个人带头,很快整个房间的人全部都跪倒在地,像只鹌鹑似的吓得涩涩发抖,单薄的身子,忍人心疼。
呃……
这……这又是怎么了?自己……难道笑得不够真诚?
宁容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转身就要起身扶起众人,可是想到自己只穿了一条亵裤,又坐了回去。
这个……
宁容一时间有些着急,洗个澡竟然还能洗出这么多破事情,这让他的心中有些不耐烦了。
自己不是个害怕麻烦的人,可却是个讨厌麻烦的人!
宁容自己不知道,这些丫鬟心中的担忧,毕竟来自那个年代的他,享受的是自由民主的风气,而在这个千年前的汉朝,虽然还没有后来的八股文禁锢思想,文人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可是……这群人里面不包括人下人,也就是奴籍,这些丫鬟只要入了奴籍,生死婚嫁从此就不在是自己说了算,而是主人家说了算。
仆人!比不上农户,农户的日子过的清苦,可是县衙,府衙还是为民做主的,毕竟他们都是父母官。
可是……入了奴籍的仆人,他们就不在县衙的庇护之下了,甚至捉住逃奴,官府还会治罪,轻则充军三千里,重则当场打死以儆效尤!
这些伺候人的丫鬟,有时候还不如外面那些护卫呢,说到底护卫是家主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