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县,深夜的帐中。
两道身影,一高一低印在帐篷之上,其中一人躬着身子。
“少爷,天河传来消息,郑浑暴露了!”老仆低声道。
“废物!告诉天河,马上斩断开封一切联系,九天尚不到出世之时!”马仲脸色阴狠道。
“喏!”
老仆躬身而去,马仲却突然诡异一笑,补充道:“另外告诉天河,他行动失败,自己去接受处罚!”
“是!”老仆脸色巨变,想起那些恐怖的刑罚,黯然失色。
……
废物!
都是废物!
马仲阴狠的瞪着那跳跃的火烛,独自发泄着。
擅自行动也就罢了!竟然还失手暴露了自己一枚好棋子。
天河……
哼哼!
马仲诡异一笑:“九天令既然在自己手中,那自己就是九天的主人!是时候让这帮废物知道谁才能决定他们的生死了!大兄……你真的以为自己的布局很巧妙吗?”
呵呵……
马仲喋喋一笑,阴狠的眸子中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白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咳咳……”
宁容披着一件外衣,站在小窗边上,望着雨后的娇翠欲滴,神情有些欢喜。
咳咳……
“好诗!好诗!”
周仓好奇的瞅着外面的天空,蓝蓝的天空空旷无边,天际的云彩云卷云舒,生活的真是好不惬意。
“怎么?你也懂诗句了?”
宁容鄙夷的撇了眼周仓,又快速收回了目光。
“你就是一武将,好好的不学杀伐之术,这酸腐之人的诗词你研究它做什么!”
这些日子,周仓在养伤的时间,没有耍刀练武,整日里闲着无聊,也不知道谁在忽悠他。
说你现在跟着宁容,不能只会武艺,这诗词歌赋的也是要学一些的,若不然……以后宁容出门就不带你去了。
周仓对于此话深以为然!
然后……为了装作一个文化人,他就有意无意的像文化人靠拢。
“嘿嘿……俺不懂!俺就是听着舒服。”周仓嘿嘿一笑,毫不顾忌的说道。
自从两人同生死,共患难以后,仿佛那层不曾存在的隔膜消失了。
宁容说话也更随意了一些,周仓也慢慢的了解了自家少爷的性格。
……
“致远真是好兴致啊!”
戏志才推门而入,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脸色却是露出欢喜之情。
“看你这模样,却是有好消息的吧?”宁容缓缓转身,淡淡一笑。
“嘿嘿……致远不妨猜猜,我这一去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戏志才说道。
“嗤!真当我是神仙不成,一个两个的都让我猜,戏大哥你何时也和奉孝学会了!”
宁容嗤之以鼻,紧紧随身的外衣,避免让自己着凉,前些日子刚刚立秋了,自己的剑伤也好了许多,在穿上躺了一个月,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终于能够下床走动了,宁容迫不及待的整日锻炼着走路的技能,他还真怕在躺下去,自己会忘记怎么走路。
不过……那一剑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却也伤及了他的肺部,时不时的总是咳嗽一声,这让他有些烦躁。
“咳咳……”宁容伸手放在下巴之下,随意的坐在戏志才对面道,“不用说,郑浑那里定然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嗯?
戏志才眼眸一亮,眉头上挑,异样的精光打量着宁容。
良久,戏志才缓缓的点点头,“致远,有道是诗言心,歌咏志,方才听你之言,可是要决定行动了?”
“呼……来到开封城一个多月,容在床榻上躺了一个月,若不是容再三劝阻,只怕主公早就把我召回去,亲征陈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