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方和陆逊离开了,把东城门口那些人交给了林县尊,可是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前往安民营的路上,有两个衣衫褴褛的之人,悄悄的掉队了,转了个弯他们走入一条小巷子。
这二人一个看起来是五十余岁的老翁,虽然已过壮年,可此人却是身材挺拔,顾盼生辉,尤其是那双眼眸,刚毅而精明,根本不像是一个即将年老人所拥有的。
他旁边跟随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壮汉,虽说不上是五大三粗,可宽阔的后背以及那虎口磨了老茧,定然是一个习武之人,此人背着个包袱跟在后面。
找到一个没人的小院,二人钻了进去,默不作声的打开包袱,取出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换在了身上。
嚯!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再次看去两人的气质油然而生。
老者一身深褐色的便装,波澜起伏的华贵面料,透着贵气,到是和他的沉稳气质相得益彰。
“父亲,咱们为何来谷城?此地危险重重,这……”年轻人服侍老者穿戴好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换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武儿,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老者笑了笑,整理了下衣袖。
“父亲身冒危险,孩儿以为不智!”武儿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
“呵呵……”
老者笑了笑,眼眸中闪烁精光,道,“你却有所不知!曹公曾亲笔写信与为父,邀我出山建功立业,荀文若也来信相权,为父也是静极思动,不甘寂寞啊……哈哈哈……”
看的出来,父亲心情很不错,年轻人心里也就松了口气,只是还是有些不解。
“父亲,前番兖州刺史刘岱大人也曾请您出山,您却以身体抱恙为由给拒绝了,此番曹操入主兖州,您为何……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
“这个嘛……呵呵……不可说!不可说啊!”老者嘴里荡起一层水波。
“那也不该来这里……曹公也不在此地!”武儿小声嘟囔了句,知道父亲即将投奔曹操,说话间也用上了敬称。
“唉……这个却是为父另有打算,如今曹公那里有郭奉孝在,任城,山阳等地的黄巾被他耍的团团转,为父自然放心!
可是这谷城,却只有一个曹洪,一个宁容,他们面对数百万的黄巾,谨守谷城,岂不闻久守必失!
正好!咱们潜入谷城一探究竟,若是能帮他退去黄巾,也不枉曹公的敬重之心!”
“哦……不过那宁容真是古怪的很,竟然能够在春天生出冰啦?莫非他真有鬼神之能不成?”
老者摇摇头,眼角皱起一丝纹路,两人说着话,出了院落,走在街道之上。
……
县衙。
曹洪,宁容,陆逊,曹方,皆在大堂之上,其他人都被曹洪给打发走了。
曹洪把自己审问的结果和大家说了一遍,宁容看着义愤填膺的二人,暗自点头。
“曹方,伯言,今夜黄巾贼就会夺城而入,东门关系到谷城的存亡,我和子廉,就把东门交给你们二人了如何?”
宁容脸色凝重,掷地有声的说道。
陆逊和曹方对视一眼,双双抱拳,道:“喏!”
“好!有信心是好事!但是一定要记住,此事必须保密,守备军人多眼杂,有些人不用通知他们,懂吗?”宁容脸上闪过一丝冷酷。
陆逊和曹方二人心中凛然,师傅这是准备好了牺牲一部分人的性命了。
陆逊明白,此事太过重大,一旦有漏消息,那真有可能赔了谷城又折兵,因此为了成功,该牺牲掉的必须牺牲。
“弟子明白!请师傅放心!”陆逊神色庄重的躬身道。
“末将尊令!”曹方干脆利索的抱拳。
“嗯!去吧!”宁容把早就准备好的计策递给了陆逊,陆逊恭恭敬敬的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白纸,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这张纸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