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舒曳心中冷笑,我知不知道,你个老狐狸会不清楚?
“儿臣知晓。”
刘保一挑眉,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看着刘舒曳,“那怎会不知道朕唤你来作甚?”
“父皇定然不会为了东南王入京一事特意传唤儿臣的,”刘舒曳平视帝王那审视的双眼,面不改色道:“撤藩在即,儿臣刚刚征讨西北归京,自是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与藩王扯上关系。”
“那些暗卫呢?不是你的?”
“父王心里明白的很,不全是儿臣的。”
刘保笑了笑,“怎么,不准备解释一下?”
“这种事情解释了反倒说不清了,再说,儿臣解释了父皇怕也是不会信。”
“嗯,说说看。”
刘舒曳故作小心的看了一眼刘保,起身跪下道:“父皇恕罪,西北一役儿臣一直觉得蹊跷,父皇从未在朝堂上开口,但那三十万军队无非就是出自其余几位藩王或是邻国之手,可西北之上连绵山脉,半月之内三十万人不可能尽数撤走,所以,儿臣认为……”
“是东南王所为?”
刘舒曳微微一笑,“儿臣认为,父皇若是拿不住东南王进京的一事,这三十万军队便是个好契机。”
“哈哈哈,好!”刘保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刘舒曳的肩膀,“兵部那边多去看看,这李尚书年纪大了,事怕是管不过来了,侍郎的位子,你从员外郎里面挑个人吧。”
“儿臣领旨。”
刘舒曳走后,王忠从一旁走上前,给刘保倒了一杯茶,“陛下这可不是像要兴师问罪啊。”
“哼,你这老东西,朕什么时候说过要问罪的?”
王忠看着刘保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笑道:“陛下此举看似敲打,实则是在看看靖王殿下能力如何吧?”
“说说看。”
“先是问到东南王,是在看殿下应变能力如何,后是兵部侍郎,则是看看殿下挑选贤才,拉拢势力的能力如何,陛下,老奴猜的可对?”
刘舒曳出了宫便回了靖王府,一直站在门前的何其远远的瞧见自家殿下的马车便喊道:“殿下您回来了!陛下找您干什么呢?没出事吧?”
“喊什么喊,”刘舒曳嫌弃的瞥了眼何其,边走边道:“让徐良彦来见我。”
“是。”
(九皇子府)
“殿下,您在干什么呢?”侍卫郭毅看着自家已经发了许久呆的殿下,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哎~”刘景阳长叹了口气,整个人瘫在书案上,“郭毅,你说我怎么就怎么没用呢?”
郭毅无力的抚了下额头,“殿下,现在您和那霜儿姑娘的事街头小儿都能说上两句,您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坐实了这谣言,过些时日一抬轿子将霜儿姑娘抬入府中不就好了。”
“不行!”刘景阳猛的直起身,“这种事情我怎么能按自己的心思来呢?怎么……怎么也要问过霜儿姑娘的意思……”
说着说着刘景阳就羞红了一张脸,郭毅看着倒是“噗嗤”的笑了起来,“树下倒是没想到,殿下您还有这么专情的一天啊。”
“郭毅!”刘景阳一拍桌子站起来,“太无礼了!本殿要罚你去打扫净室!”
“哎哎哎,殿下你这样可就不好了,每次说不过属下就来这招,不是有损您皇子颜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书房打闹起来,侍女们见怪不怪的走进来布置糕点茶具,面不改色的退了出去。
看着侍女们的模样,刘景阳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郭毅看着立刻收了手和刘景阳并排坐在地上,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殿下,您就先别纠结这些了,过几天上官小姐生辰宴,请帖已经送来了,您先想想给她准备什么贺礼吧。”
刘景阳听着这话,瞬间就不为郭毅擅自揉自己的头发这件事了,“也对,那先去库房看看,我记得前些时日外邦进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