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擎着笑,一把掀开了床上的纱幔,看着床上的人,“呵,之前黑市那个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
“那两个人其实是你杀的吧?”
男人皱了皱眉,似是好好思索了一番,“应该是吧,杀的人太多记不太清了。”
“你也不必亲自动手。”
“白为霜那丫头其实挺有趣的,不如留着吧,我倒是挺喜欢。”男人说着放下纱幔,“不打扰您休息了,再折腾下去,您那些好徒弟们可就见不到您了。”
“死了不是正的你意吗?”
“楼主这么说可是错怪我了,我怎么舍得让您这么早就抛下这些事情,”男人笑了笑,“再说您这么早去死,不怕碰见那些等在奈何桥边上的人吗?”
“是啊,本座怎么会比你先走呢?”
“好自为之吧,你以为你还能活几天?”男人轻哼一声便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听着那人离开的脚步声,床上的人狠狠的捶了一下床,眼中一片阴冷狠戾,“你也得意不了几天了……”
桃林醉酒
“呦,这是哪家的小丫头啊,”刘舒曳走到戏月楼院后就看见河边的树下缩着一个红色的小身影,一看就知道是白为霜那丫头。
刘舒曳喊了一句没见那人回应,有些奇怪,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蹲在树下的小人儿正哭的伤心,只是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刘舒曳走近了才听到几声抽泣。
“怎么了这是?还有谁敢将你惹成这样?”刘舒曳说着蹲下身子正想瞧瞧,白为霜就立刻将脸埋进了双膝中。
“滚蛋,要嗝、要你管吗?没看见姑奶奶我正伤心吗!”声音闷闷的,还打着哭嗝。
“哭这么伤心,怎么,被心上人拒绝了?”
听着刘舒曳一句接着一句的调侃,白为霜怒气满满的抬起头,“你是来幸灾乐祸的是吗?”
刘舒曳看着这小丫头像是真的生气了才收敛了些,坐到白为霜身边靠在树上,“哪有那么多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我听听。”
“没什么。”继续埋头。
“咱两也算是朋友了吧,让我给你开解开解呗,再说了说出来也舒服些。”说着刘舒曳还轻轻碰了碰身旁人的肩膀。
白为霜将自己缩的更紧了些,半晌才闷闷的挤出一句话来,“你,有被人骗过吗?”
刘舒曳听着双手不禁握紧了些,声音低沉了下来,“有啊,人活在世上,哪能遇见的每个人都是真心实意相待的。”
白为霜转过头看着身边比自己大了不少的男人,“那你比我大这么多,是不是被骗的比我多啊?”
刘舒曳垂眸看了看眼前这哭的眼睛红红的小丫头,突然笑了起来,“是,我比你大,遇见的人比你多,被骗的肯定比你多啊。”
是啊,他活到现在,每时每刻不是在分辨别人的谎言就是在对旁人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就像现在,他连身份都不敢告诉面前这个单纯的像白纸的姑娘一眼。
他一直生活在谎言里。
“啊,那听起来你比我惨一点。”
男人一挑眉,“所以你开心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才不会有幸灾乐祸这种心思。”
“好了,知道你没有,”刘舒曳瞧着白为霜没那么难过了,循循善诱:“所以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
“他们骗我……都骗我……”白为霜一提起就有点想哭,师父和秋罗就像她的天一样,结果天都在骗她,“师父……要把我……嫁给别人做、做妾……呜呜哇……哇哇哇……”
白为霜一边哭着一边抹着脸上的泪水,刘舒曳大概也是第一次看见一个姑娘在自己面前这么哭,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做、做妾?怎么会呢?是不是你乱想的啊?你师父那么疼你怎么可能把你送去别人家做妾呢?”
“我、我都听到了……呜~~我听到了,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