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早课从六楼下来的白为霜终于见到了消失了一整天的秋罗,“秋罗!你昨天去哪儿了?亥时都还不见人影。”
秋罗目光有些躲闪,“啊,昨晚……昨晚与婉香姑娘聊得久了,下来时见你睡下就没过去,姑娘生气了?”
“哼,看在你为师父办事辛苦的份上这次本姑娘就不追究你了,”白为霜走上前挽起秋罗的胳膊笑呵呵的说:“秋罗我跟你说,我昨日认识了一个可有趣的人!”
“嗯?姑娘又交了新朋友,这回是谁啊?”
“丞相家的千金,上官月!”
秋罗心中一紧,“上官……月?”
白为霜自是没发现秋罗的反常,自顾自的说着昨日的事情,秋罗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
(揽月轩)
“殿下,您今日还是先进宫给曦妃娘娘请安么?”
刘舒曳打理好自己的装束,对前来伺候的张泰说道:“嗯,本王在西北待了这么多年,既然回来了自是要多去看看母妃。”
“老奴明白,这就去准备。”
“去吧。”
“殿下,”张泰走后,徐良彦从暗中走出,“瑞王那边有动静了。”
“呵,他也该有些动静了。”
“戏月楼的人去瑞王府送信了,说婉香姑娘约瑞王一叙。”
刘舒曳皱了皱眉,“什么时候?”
“依照戏月楼一贯的规矩,应当是十五那天的亥时,也就是五天后。”
“今晚本王要准确地时间。”
“是,”徐良彦回道,“对了,殿下,您之前让属下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知道了,那件事先不急,瑞王那边你继续去盯着,其余的等本王回来再说。”
“是。”
(宫中)
“兄长!”
刘舒曳听着一声呼唤,回过头就看见刘景阳风风火火的朝着自己跑来,“景阳!”
“兄长今日也来看母妃么?”
“嗯,景阳拜见过了么?”
“刚刚从曦和宫出来。”
“难得见你这么早进宫。”
刘景阳不好意的挠了挠脑袋,“怎么在兄长的眼里,景阳就是这样懒惰的人么?”
“呵,本王还不知道你,向来嗜睡,倒还奇怪怎么起这么早。”
“嘿嘿,”刘景阳笑了笑,“确实是有点事,难得起得早也就来宫里拜见母妃。”
“还能有什么事让你起个大早?”
刘景阳红了脸,凑到刘舒曳跟前,“兄长可能不知道,前日二皇兄的赏花宴上突然从天而降了一个美人,那一曲蒹葭简直是跳到我心里去了,我都打听清楚了,那个姑娘是婉香姑娘的徒弟,我今日准备去拜访一下,自然就……有些激动。”
刘舒曳听着露出一个笑容,“一个小小的舞姬倒值得你费这么多心思。”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舞姬,我敢说她的舞姿绝不在婉香曲桦之下,兄长若是见着了定会欣赏有加。”
“听你这么说,那改日一定要去见一见,”刘舒曳笑道:“行了,兄长也不耽误你的时间,母妃那里兄长还要去拜见。”
刘景阳听着自然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倒是刘舒曳的面色实在不好,直到进了曦和宫的门才堪堪缓过来。
“儿臣给母妃请安。”
“免礼,快过来坐,这么早想必早膳也没用吧,正好母妃做了些桃花糕,快些尝尝。”
刘舒曳坐到高辛雨身旁,慢慢品起了那看着就甜腻无比的桃花糕。
“倒是赶得不巧,景阳方才来过。”
“儿臣在路上碰见了,瞧景阳的神色喜悦,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呵,哪里是什么喜事,”高辛雨脸色瞬间差了几分,“说是遇到了一个舞姬,不过是个青楼女子,他好歹是个皇子,怎么能常去那种风月之地……”
“景阳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