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去。
这会儿白为霜趴在房间的桌子上自己琢磨着师父为何找单独找了秋罗,“我这个月挺安分的啊……也没怎么闯祸,不就是去看了几次曲桦哥哥,偷偷吃了几盘……一点点糕点面食,打碎了几个花瓶、玉镯,折了几株海棠、月季……”
“年纪不大,倒是个闯祸精。”白为霜听着突然响起的男声吓得从椅子上“噌”的一下蹿起来,四处张望着,“谁?谁啊?敢跑到戏月楼撒野!出来!”
正嚷着,一个黑衣蒙面男子从自己房内走出来。
白为霜:现在的刺客都这么听话么,说出来就出来,不是应该装神弄鬼一会儿么?
“你谁啊?不知道女孩子的闺房不能随便进吗!”
男子有些好笑,“你在纠结这个?”
白为霜:你想多了,我就是有点害怕不知道说些什么……
“真是没有教养,做刺客要有刺客的样子,你这样不是抢采花贼的名头吗?”白为霜仰着小脸,一边斥责着刺客的行为,一边偷偷往门哪里退。
“采花贼?”男人细细打量了一下眼前不到自己胸口的小丫头,的确,这小丫头皮相极好,眉似新月,眼若星辰,唇比骄阳,青丝如墨,是采花贼会惦记的类型,“怎么,姑娘经常碰到采花贼?那,被采过吗?”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才被采过!你天天被采!”白为霜怒道,反应过来这是个男人,又道:“不对,你就是个采花贼!你天天采别人!”
当然,生气归生气,脑子还是要清醒一点,一边说一边往门那里退。
男人听着白为霜聒噪的声音抬手就甩出一个飞镖,“刷”的一声擦白为霜的脸钉在她身后的柱子上,“再嚷一下就不是擦脸过了。”
白为霜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一双漂亮的杏眼马上就蓄满了眼泪,借着这个劲又咬了自己一口,疼的金豆豆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掉,捂着脸低声道:“我小声点小声点……”
“不许哭!”
白为霜马上抹了一把脸,不哭了,又往后蹭了蹭。
“也不许动。”
白为霜立刻站好,看着眼前的男人坐在了自己专属的椅子上,委屈的撇了撇嘴,“我,腿有点软,也想坐着……”
刚刚坐好的男人:……
此时宴客台上已准备的完毕,近午时,客人陆续入座。
放眼瞧去就剩两位王爷,瑞王和靖王未到了。
与刘舒曳一母同胞的九皇子刘景阳与坐在自己身边的皇姐六公主刘清栩说道:“二哥人呢?他一个东道主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刘清栩正在自己桌上的果盘里挑着樱桃吃,一边吐着樱桃核,“你管他呢,反正我有的吃就行,可能他想弄个压轴吧,证明自己强硬的势力!”
“你能不能注意点自己的形象,好歹是个公主。”
刘清栩满不在乎,“哎呀,你管我呢?说了这么半天,五哥人呢?刚才不还在这儿么?”
刘景阳被这么一问,转过头看着本该坐在那里的兄长不见了,就问着自己的近卫,“郭毅,见着我兄长了吗?”
“刚才有个侍女给靖王殿下倒酒弄脏了殿下的衣服,殿下去更衣了,这会儿……”郭毅四下看了看,“应该快回来了。”
知道了原委刘景阳两人自是不会关心,便又开始说说笑笑,片刻刘舒言也到了。
“瑞王殿下到——”
男人看着白为霜小心翼翼往桌子这边蹭了蹭,用脚勾走一把椅子,在离自己半丈不到的地方坐下来有些语塞,“你倒是心大,刺客都到你房内坐着了,还想着自己要坐着舒服。”
白为霜“嘁”了一声,“我听你呼吸延绵细长,能够不闹出一点动静跑到戏月楼四层来,现在又是这般有恃无恐,武功肯定不错,还大白天穿着夜行衣跑来,肯定不是来偷东西的,不然脑子估计是被门夹了,找到我,肯定就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