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宋谢然正往兜里揣什么东西。
“滴滴滴……”
宋谢然打开全息屏，是天牛。这让宋谢然有点意外，因为这小子神秘得很，从来不会主动打电话过来，要么发邮件，要么发信息。
宋谢然猜测，应该是文件破解成功了，打电话过来邀功呢。
这几天和天牛接触下来，宋谢然觉得他虽然用的是合成音，但语气和说话方式中透着一股子稚气，因此年纪应该不大。
“喂，晚上好啊。”宋谢然问候道。
“……”但换来的，却是一阵沉默。
又等了一会儿，宋谢然挑眉问道：“怎么了？”
就在宋谢然即将不耐烦的时候，天牛终于说话了，还是一样厚重的电子合成音，“文件破解了。”
宋谢然正准备道谢，却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今天天牛的声音，过于沉重了，过于冰冷了。
宋谢然问道：“你生病了？”
“你不关心文件的内容？”天牛反问道。
“比起文件，我更关心你的身体，是不是这几天跟我做事太累了？要不今晚你休息一下？我自己去。”宋谢然说道。
虽然两人是雇佣关系，但天牛展现出来的专业性、职业性，让宋谢然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
再加上两人配合着完成了几次任务之后，双方也都比较熟了，至少宋谢然这样认为。
若是天牛的身体出了问题，那么自己又要重新去找一个黑客，那不是浪费时间吗。
听到这句话的天牛又一次沉默了。
“喂？”宋谢然问道。
“我没事……但文件有事。”天牛说道。
宋谢然皱起眉头，“文件怎么了？”
“自动销毁了，它有自己的保护程序，我没能阻止。”天牛说道。
“但你不是留了后门吗？进去再下载一份就行啊。”宋谢然问道。
“后门被查杀了，他们估计已经发现了。”天牛说道。
“哦……”宋谢然一阵失落，随即又立马恢复了心情，“没事，咱们至少得到了部分信息不是吗……那么今晚你还有精力跟我……”
“我把钱退给你吧……”天牛说道。
“哈？什么意思？你不想跟我做了？”宋谢然有些意外。
“嗯……我……抱歉……”天牛欲言又止。
宋谢然不明白天牛为何突然这样，他绕了绕头，最终叹了口气，“好吧……我也不勉强你，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嘛。”
话虽这样说，但宋谢然心中还是一阵苦恼，若是天牛不跟自己干了，还要重新寻找黑客。
若是没有这些专业人才的帮助，自己将寸步难行。
况且今晚，宋谢然打算潜入的地方是藏匿妹妹尸体的地方，他可不想暴露自己。
“你不生气？”天牛突然问道。
“生气有什么用，我又无法改变你的决定。”宋谢然苦笑道。
天牛沉默了一会，继续道：“我给你介绍另外一个黑客，他能帮助你潜入。”
宋谢然顿了顿，问道：“靠谱吗？”
“人还行，就是技术比我差一点。”天牛淡淡道。
宋谢然不置可否，天牛的技术实力，那确实是一等一的。
“行，只要是你介绍的，我就接受。”宋谢然说道：“对了，钱你就不用还了，就当做这段时间的酬劳吧。你……好好照顾自己。”
“不行，我从不欠人情。”天牛依旧搬出了最开始的话。
挂了电话，宋谢然叹了口气，随即接到了天牛给的id信息。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就不再去想，宋谢然直接拨了出去，“喂？你好，我是天牛介绍来的。”
“……”对方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知道，天牛已经给我介绍了大致情况。”
这么快？宋谢然愕然，看来天牛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