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东张西望,再看向钻进桌台的任花。
“任大诗人,你和祖爷爷刚刚说什么呢,现在又在捣鼓什么?他准不准我娶你?对彩礼和喜宴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任大诗人?”
任花在祖爷爷所指的桌台下捣鼓了半天,终于从中拖出一个巨大的木桶,直拉到祠堂正中心。她拍了拍双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汗珠,长舒一口气转过眼来。
“大少爷,脱衣服吧。”
李晴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对着任花半张着唇。
“没想到你们还挺开放的。”
任花一翻白眼,气冲冲走上前去,直接上手扒衣服。
“我不知道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请认清楚现状,情况非常紧急。在你体内有一个东西,就像是一个洞在不断吞噬着你本身,如果不逼出来……结不了婚。”
李晴听完,直接捉住她的手。
“我自己来,别碰了,很热。”
任花也是同感,于是背过身去。
“脱完了之后,坐到桶里,然后那这个把眼睛蒙上。”
她说着把一条白绸扔了过去。
李晴坐到井里,就准备绑白绸,见任花背对自己好像在轻轻发颤。他不知怎的下腹一紧,喉头一松,双眼一热没头没脑问道。
“你不是也要脱衣服进来吧?”
一阵沉寂过后,李晴勾起坏笑,忙绑上白绸暗衬该来的请赶快来。
“我好了。”
很快他就听到了细索的声音,那是任花解开衣襟,褪下鞋袜的响动。李晴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自然浑身燥热起来,只能靠不断调整着呼吸才能抑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还好浸在有草本药香的水里。
任花的衣服滑落,脊背上是深浅不一的伤痕,那是多年战斗留下的。她走到木桶边沿,倒入自己取好的几滴血液,然后进入其中。一瞬间药香和男人味迎面而来,她心慌之际撇过头去,呼吸紧蹙了半分。
“嚯,你不专心了。”
“少说废话,我要开始了。”
“开始什么?我好兴奋啊。”
“啧”。
李晴:好好,不闹了。
任花定住心神,拇指抚上了李晴的眉心。
她吟诵着韵语,木桶里的水开始雾化,缭绕的白烟缠住两人。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任花发现李晴一动不动,嘴角始终保持上扬的状态。没理由,这法术施展开来,对方应该疼痛不已才是。
“什么感觉?”
“喜欢的感觉。”
“不是,我问你身上痛不痛?”
“有一点。”
“不要硬撑,我知道这感觉。”
“是硬,撑着呢。”
李晴故意拖长了声音,成功逗得眼前人面红耳赤。
“你!你自重一点啊。”
“我知道,拜堂之后再好好温存。”
“温……烦死了!”
李晴笑着,其实这痛感非常强烈,水下就像是有千万根针在往皮肤里扎似的。它们逐渐变得冰冷,很快把全身上下都冻麻木了,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切结束后娶任花过门。
很快,李晴的睫毛上起了冰晶,陷入了谵妄中。
任花观测着这境况。
“放松,相信我。”
“可恶……这话该是我在被窝里跟你说的。”
“你够了啊。”
任花握住李晴的双手,直到他彻底失去意识后,吟诵韵语。
一道白色的光芒乍现,她的肉身散作白雾,直接覆上了李晴的躯体。刹那之间,祠堂的拉住全部熄灭了,悬挂着的两盏灯化作灰烬。
任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屋子里,算算时间是七年前。她作法拎出了关键的片段,意图找出失音石入侵的契机,再看怎么瓦解或取出它。
她正在用李晴的身体重新经历七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