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诗隐们就会现身,效忠于一人。”
“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里有一本古书这么记载的,纸张的材质和老陶书屋那基本很像,封底也有相似的叶形图案。”
孟阿然从小在充满黑道恩仇的环境里长大,一系列维护天地和平的想法无处可说,见李太玄听得那么认真只觉得热血沸腾,一时间嗓音又深沉了几分。
“诗隐个个身怀绝技,低调又认真,是拥有强大信念的侠士。他们看似寻常的身份其实是伪装,就这么说吧,你有想过洪掌柜每天晚上准时离店是去哪里吗?”
“你是说……”
“对,我怀疑洪掌柜是诗隐,晚上就是去和其他人见面。”
少年们你一言我一语,顺着这个思路拓展下去,完全不想面对他们迷路了的事实。
事实上李、孟二人已经路过老陶书屋好几次,只是老板摘了招牌,天黑路杂没认出来而已。
“红中。”
老陶书屋的二楼是一间小茶坊,一到晚上就有人在这里赌博,输赢不讲钱银只说开心和不开心。今天两个老人家休息,拉着老陶和洪洋刚好凑一桌,打到现在难分高下都有点燥了。
“有人来了。”
打毛线的老奶奶站在窗边望风,一提醒所有人都静止不动了,大家趁机算了个牌。
“又是他俩,一炷香的功夫已经饶了七八圈了,干嘛呢。”
她打着毛线,轻咳一声表示一切安全,场子瞬间又热络起来。
老陶屏息凝神,拿了张牌轻轻一摸,是万字于是打出。
“啪。”
洪洋帅气地一推牌。
“清一色天胡,你们就说嚣张不嚣张吧。”
在座的都是人精,被驳了面子只能低头搓牌,脸色比今天晚上的夜色更黑。
洪洋开心到极致一阵大笑,连连拱手。
“承让,承让,这把多算了大家几十步而已哈哈哈。”
楼下黑帮大少一听,怔在原地。
李太玄抬起头,和打毛线的老奶奶对上视线,见对方笑得和善也跟着翘起嘴角。
“噢洪洋!是住你店里那两个小伙子!他们迷路了!”
“怎么可能!来回就两条巷子!又不傻!”
“也是,咦,去哪了?”
孟阿然双手抱臂面无表情。
李太玄叉着腰也是一脸无谓。
两个人心里都很慌,所以达成共识,强撑着少年的骄傲与自负迅速逃离尴尬的现场。这时候绝对不能嘲笑诗隐或者残局,一个没憋住,朋友就没得做了。
“咚。”
“哈哈哈哈啥东西啊!”
“哈哈哈哈不行了我。”
李、孟二人刚转过墙角,突然撞上什么差点摔倒在地,觉得有趣终于捧腹大笑出声。忽而一阵阴气爬背,两人同时抬头却是一惊,前面分明是空荡荡一片。
李太玄伸手去探那透明之物,触感就是沙石。
“小心!”
脚下震颤,强烈的失重感袭来,若安城三百零九道暗巷陡然一错。
灯,全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