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情况怎么样？”
钢板制成的观察室外，单透光玻璃的另一侧，哮天焦急的冲着待在那里的研究人员问道。
“还不明确，但他现在看起来没有任何力量，或许是被心魔所形成的禁锢锁住了。”
发量稀少的白大褂男研究员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透过单透玻璃墙看向里面。
身材健硕的杨戬只穿着一条紧身裤衩，不安的看向四周。
似乎是感觉到了狗的气息，他用双手紧紧抱着胸口，不安的看向对他而言，什么也没有的玻璃墙方向。
“他能看到我？”
哮天疑惑的问道。
“应该是不行的，他可能是通过我们也不知道的某种方式，察觉到了你的存在。”
研究员似乎很清楚哮天的真实身份，斜眼瞄了他一眼。
“如果那时候你没有进行极端尝试的话，现在他至少能够发挥出自身的力量，顶多就是无法跟你接触而已。”
“行了行了，别事后给我扣帽子了！魏大勇，你赶紧给我想解决办法出来。”
哮天用拳头抵在鼻子下方，不耐烦的回道。
“可能得通过许多测试才能够确定……”
长相和名字一样普通的特级研究员魏大勇握住桌上的传讯器，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
“准备一下，进行心魔测试。”
一个显示器从屋顶降到杨戬面前，上面的画面不停闪烁，最终停留在了一张狗狗的图片上。
杨戬明显吓了一跳，但恐慌逐渐变成好奇，然后变成试探。
“好，进行下一步。”
魏大勇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接着对传讯器说道。
突然，显示器上的画面动了起来，静止的图片变成了动态的视频，画面内的狗狗从远处朝着杨戬的方向扑了过来。
站在魏大勇身后的哮天大气也不敢喘，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杨戬的反应。
这一次，杨戬没再恐慌，依旧保持着乐观好奇的态度，甚至张开了双臂。
“下一步。”
魏大勇不再发表意见，只是冷漠的发号施令。
各种各样跟狗相关的物品被一个个呈递到杨戬面前，几乎都没有激起他的强烈反应，直到……
“啊啊啊啊！”
杨戬恐慌着后退，嘴巴张的老大，不停的抗拒着机械臂上的事物。
那是一根毛，一根取自哮天身上的毛。
“现在可以确定了。”
魏大勇长叹了口气，摘下了金丝眼镜。
“他原本对于狗的理解扭曲已经转变成了只针对你的扭曲，换句话说，只要你不出现，他就还是正常的，只不过心智成熟水平变成了小孩的程度，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弱智。”
“这……还有别的办法吗？”
哮天用双手使劲揉搓脸颊，布满血丝的眼球上带着一丝执着。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没有。这种心理问题本来就非常难以克服，更别说他还在同时遭受着心魔的侵袭和扭曲。
不过你们那些科学以外的办法可不可行，我就不知道了，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魏大勇朝着哮天微微颔首，走出了房间。
“主人……”
哮天看向玻璃墙另一头的杨戬，嘴巴张了又张，却只有两道泪痕划过嘴角……
“齐延……真……真的是你吗？”
总部大楼的某一层，程朝看着面前的齐延，激动地连话都说不清楚。
“那我还能骗你吗？如假包换！”
一旁的罗刹猛地一巴掌拍在程朝背上，将他拍得一个趔趄。
“是我。”
齐延看着面前健壮了一圈的程朝，半是感叹，半是欣慰的说道：
“可以啊你小子，有力气了。”
“嘿嘿，跟你比不得。”
程朝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