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胡的,你到底跟谁是一伙儿的!”
刘裕不甘示弱的站起身,红着脸跟胡济对吵。
被两人的争吵囊括其中的余有亮低下头,不敢多说什么。
这场闹剧般的争执最终还是被呼延治给喝止了下来。
“够了!你们是来让人看笑话的吗?这事儿你们说了不算,由他自己来决定!”
刘裕和胡济这才闭嘴坐下,各自撇过头去。
齐延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呼延治一番,却不曾想呼延治巧妙的避过了他的目光。
这呼延治……看似是把问题丢到了我身上,实际上是要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啊……
齐延笑着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
“我的条件不变,只在这两天两夜中出手。”
“你!你还吃了我们这么多的东西!”
“这些是我上一次出手的费用,我们说好了的。”
齐延转头看向刘裕,眼神渐渐转冷。
刘裕感觉背后发寒,张着的嘴唇开合了一下,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如果你们想要我出手,那就想办法让灰雾在这两天出现,我过期不候。”齐延用带着冷意的目光扫过了众人,“如果有的人觉得灰雾暂时不见会让一些规则改变的话,我不介意先送你出去,试试你们身体里的灰雾会不会也因此不影响你们的活动范围。
正好帮你们解脱,不是吗?”
“……”
餐厅内一片寂静。
齐延无所谓的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叉着放在桌上,静等着有人开口。
对于他九百多年的道龄而言,这些所谓的激将法不过就是小儿科罢了。
他早已不是那个会被简单的善恶观念束缚住的小道童了,力所能及的出手,好过大义凛然的献身,这道理他早就烂熟于心。
“况且,该献身的自有其人。”
齐延脑海里刚转过这个念头,唯一没有开过口的阿刀说话了。
“都别藏着掖着了,以前又不是没提过这事儿。”
他将手里的长刀连着鞘往地上一杵,头上浪客般的长发被他随手拨弄到身后,苍鹰般的目光审视着村里的余下几人。
“他们也活了这么些年了,这是他们最好的机会了。”
“不!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
听到这话,最激动的竟然是余有亮,他近乎是嘶吼着说出了这段话。
“有什么说不出的,更何况你和那位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
阿刀不屑的瞥了余有亮一眼,一边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们这么活着也是受罪,现在有机会物尽其用,他们不会拒绝的,大不了从我家那位开始。”
阿刀说着,转身朝餐厅外走去。
“由他们来提出愿望,何尝不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