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可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齐延回忆起当时女人向自己投来的目光,若有所感的说道,“她当时的眼神,明显有一种得逞的意味在里面。”
“细啊!鱼凫哥,这你都能关注到?”
“不会说话就闭嘴。”
“……好勒。”
齐延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一边贴墙躲避着侍卫队的追踪,一边跟罗刹说道: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她既然一个人就能在赌场引发爆炸,为什么还要通知她的丈夫前去?两个人一起行动的意义是什么?而且她引发爆炸的目的何在呢?”
“你这么一说的话,确实问题很多。”
罗刹有样学样,将身体完全掩藏在黑暗中。
“而且她当时应该有机会趁乱逃出去吧?为什么却又留在了大厅内,等到被检查的时候主动站起来,就只是为了把你给拖下水,让赌场的人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罗刹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想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不成我们的身份一开始就暴露了,所以她要让我们给她打掩护?”
“不可能吧?我一路上都在观察着周围,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的痕迹。”
“那如果她不是人呢?”
“……”
齐延突然停下脚步,眼珠子斜着瞥向头顶上方。
在与黑夜共色的楼顶上,一个脑袋一晃而没,四周隐约传来一阵尖细的笑声。
“嘻嘻嘻……”……
程朝跑在大街上,爆炸引起的慌乱气氛还在蔓延。
许多无业游民站在街头,朝着赌场的方向看去。条件富裕一些的手里还夹着半截烟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吐着烟气。
这种时候往往很好在街上分辨一个人的阶层,因为街上的人并不全在逃窜,那些形色匆匆,面露惶恐的远离赌场的人,基本上是一些家境殷实,但算不上大富大贵的中层人士。他们穿着端正的衣装礼服,却顾不上体面,只能提着衣裙或是高跟鞋跑在凹凸不平的碎石路上。
而真正的高层人士在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有保镖之类的人保护,他们依旧保持着体面的姿态,以缓慢的步伐坚定的向着自己既定的目标走去,大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气质,也有着坐在枪林弹雨中谈生意的胆识。而那些围在四周的保镖小心翼翼的挡着雇主的身形,随时准备好与突如其来的刺客同归于尽。
这时,一句不合时宜的叫嚷在这个街道中显得有些刺耳。
“你们放开我!我哪有什么老婆?我可是风流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