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飞蝗一般,又要躲避清兵,又要躲避这些冷箭,一时照顾不周,身上也中了几枝箭,虽然不是致命伤,可也够狼狈的了。
这样下去,两人不是被杀死,也是被活活累死。
杨书成在百忙中,朝白玉瑶望了一眼,刚好白玉瑶也朝这边望来,两眼相对,立时明白对方心意。
两人奋起神威,施展轻功,在清兵队伍中穿插,寻机刺杀清兵,硬生生冲开了一条血路。
那些清兵怕误伤同类,躲在远处,只是放箭。
两人杀出一条血路,朝九宫山中跑去。
这里本来离山并不遥远,两人逃命要紧,施展轻功,真是如追风逐电一般。
两人只是逃,后面清兵只是射箭,很快两人背后都背着七八枝羽箭,终于逃出了一箭之地。
两人见后面箭势已弱,也不敢回头,吸着一口气,如一阵旋风一般,一头逃进了九宫山中。
两人逃进茂密的九宫山中,只拣林木茂密的地方逃去。
那些清兵骑着马冲进山区,可在这山陡林密的山中,如何能追得上杨书成两人。
两人很快逃出清兵的追杀。
两人还是脚不停留,一口气跑了有十几里路远,已到了大山深处,两人才歇下脚步来。那后面的清兵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两人了。
两人互相把背上的羽箭拔出,那血就顺着脊背流了下来,所幸都是轻伤,两人也不在意。
两人沿着一条山沟慢慢朝深山中走去。
杨书成一边走,一边问道:“白兄,我们以后怎么办?你是不是要到湖南去。”
白玉瑶长久没说话,只是朝前走,良久才说道:“按说,我应该到湖南去,追上李自成的部队,也跟我的结拜兄弟任群策相见。可是,唉……”
白玉瑶长叹一声,继续说道:“我西峡四义,自结拜以来,有福同享,有祸同担,可、已死去了两个,不由让我心灰意冷。”
杨书成问道:“那白兄想怎样?”
白玉瑶道:“任兄足智多谋,我不用担心他的安危,我要回到妻子家中去。你看这清兵烧杀抢劫,无恶不作,我想回到家去,先把家小安顿好,然后一剑一人,专找清兵报仇。”
杨书成道:“按说,我们应该到湖南去,李将军昨夜的交待,我不忍弃他而去,可我们的力量毕竟弱小,而清兵势大,我们实在也帮不上啥忙,我也想回到西峡军旅班河家中,先探家人情况。那里也早已是清军的地盘了。”
白玉瑶道:“我们顺路,杨兄弟跟着我,先到我家中,住上几天,然后你再沿着大别山,回到家中吧。”
杨书成答应,两人见天色晚了,也不停步,继续朝北走来。
很快就走出了九宫山,来到山外,只望见山外一马平川,到处是战后凄惨景致,哪里有人烟。
两人也不说话,只是朝北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