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来头?”
那人道:“皇上叫太监们都出去,说是小时候的一个玩伴,进京来找他。两人也没说到一盏茶的时间,皇上就送他出宫了,派人去跟踪,这人狡猾的很,在热闹处,转了几圈,就跟丢了。”
马士英道:“一个人也成不了气候,皇上怎么样?”
“还是继续喝酒,玩女人,醉生梦死。”
马士英笑道:“这朱由崧倒可爱的很。”
那人道:“看来,这里不保了,阁老还是早想脱身之计。”
马士英道:“现在,大清就是要皇上跟我的人头,我现在还不能走,还要守在这儿。对了,灵谷寺的东西怎么样?”
“没事,寺中的和尚没一个跑掉,我派了一百多家乡兵把守,只要阁老一声命下,我们就可以回转家乡了。”
“好,你这事办得漂亮。”马士英道,“皇上醉生梦死,不给自己留后路,我可不跟着他傻,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现在天也快亮了,现在情势危急,你也不要多耽搁了,天一亮,你就出城,到灵谷寺去。”
两人半夜计议,不想被房上的白玉瑶听个一清二楚。
白玉瑶听得实在,轻轻走过房脊,飞身下房,顺着原路,朝后飞跑,很快来到后院,所幸一个人影也没有。
白玉瑶听听动静,飞身上了墙头,下面横巷里,一个人影也没有。那残月照得巷内明亮,安静得很。
白玉瑶飞身下了墙头,又翻到对面房上,踏房越脊朝前飞跑。
这是黎明前的黑暗,那月亮都躲到云层里去了。白玉瑶如一只飞鸟一般,朝前飞跑,整座城都睡着了,连一个梦呓也没有一声。
白玉瑶回到旅店,复从后窗跳进,那杨书成还坐在他房屋里。
见白玉瑶闪身跳进了屋,杨书成问道:“怎么样?”
白玉瑶道:“这马士英可恶的很,清兵已突破淮河防线,快打到京城了,这马士英早把财物转移到灵谷寺,派他的家乡兵把守,过几天就要运回家乡去了。”
杨书成道:“这都是民脂民膏,不义之财,我们把他劫了。”
“这是肯定的。”白玉瑶问道:“李将军怎么样?”
杨书成道:“能怎么样儿,在屋里长吁短叹,还没有睡去。”
白玉瑶叹道:“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大明没有一个实心为国的忠臣。今夜的事不要告诉李将军吧。看他明晚跟阮大铖相谈的结果如何?”
一夜无事。
第二日起来,李星心情郁闷,杨书成跟白玉瑶陪着他在城里到处游逛。
只待夜来。
李星看着天黑,就带着珍宝求见兵部尚书阮大铖。
杨书成跟白玉瑶心里知道他这是无功而返。
杨书成守店,白玉瑶从另一路朝阮大铖府中赶来。
已是夜半,白玉瑶穿着夜行衣,借着长廊的掩护,很快来到阮大铖家,李星拿着珠宝走前门,白玉瑶依然从后院进入。
这里也是一个小小的花院。四围高墙,一个小水池,旁边一个假山,墙边有一株芭蕉,一丛青竹,好幽雅的一个小院。
白玉瑶咽咽唾沫,心道:“不想这个奸贼,这么会享受。”
一溜有五间房屋,已是夜深,只一间还亮着灯。
白玉瑶走到窗前,朝里望,一个美人正在对镜梳妆,那身段苗条,闭月羞花之貌,她对着铜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道:“这个老东西,一点儿本事也没有。只知道霸占我,从来也不来光顾我,唉……”她不由唱了出来:“似我这般如花青春白白浪费,徒增奈何……”
白玉瑶听她唱词,不由旧病复发,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