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没一个人敢上前去。
“赶快回去搬救兵来。”
“小子,你是好汉的话,就不要跑了。”
发一声喊,这伙军士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二十多个军士撒开两腿,就朝北跑去,跑得飞快,跑过两条街,就跑到另一个大的旅店门前来。一路叫喊着跑进店内。
那个中军官缓步走进一间房屋,屋内坐着一个中年人,四十多岁,个子稍高,体形偏瘦,一张青白的脸,显然是纵虎欲速过发度。
中军官走到他跟前,不敢说话,垂手恭立。
此人正是吴三桂。
他的爹就是山海关总兵吴襄。
只见吴三桂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微闭着眼,品了一下茶味,这才徐徐问道:“怎么这么慌张?”
“不好了。遇见对手了,把到手的女娃儿救走了。”
“是谁这么大胆?”
那中军官道:“属下打听明白,是押运军饷到辽阳的邱林。他的手下有个愣头青,出面抢走了那女娃儿。”
吴三桂可不像中军官这么慌张,只见他深思一会儿,心里想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遂对中军官缓缓说道:“算了,他也是为朝廷办事。我们忍一忍,就放了他吧。”
那中军官满以为吴三桂会为自己挣回面子,哪知吴三桂一动不动,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吴三桂抬眼望着睁着疑惑双眼的中军官,进一步解释道:“运送军饷是件大事,我们就不要去添乱了。”
这中军官失望至极,只得告声饶,退了出去。
屋外站着二十多个受伤的军士,见中军宫走了出来,忙上前问道:“小王爷怎么说?”
“都回去吧。”
“什么?我们白受伤了。这不是小王爷的作为啊。”
中军官以大局为重,耐心地给这伙鲁莽的军士解释道:“那些人是给前线押送军饷的将官,这可是件大事,我们不能去添乱,相反,我们还要保障他们安全过境。谁要是节外生枝,去闹事,到时,可别怪我没给他提醒过。”
这伙军士见中军官都忍气吞声,自己还有什么可说的,只得自认倒霉,四散而去,到药店找药治伤了。
却说那边,邱林生怕吴三桂要来报复,这时,再埋怨杨书成也没有什么用,站在饭铺门口,望着远处,一边心里菩萨保佑的念了不止千万遍。
军士跑的时候,连轿子也没有抬走,还以为他们会回来抬轿的,哪知等到半夜里,还不见动静。
杨书成把女娃救了回来,那掌柜的是千感谢万感谢。
杨书成道:“我怕他们还会回来,我们是路过的,救得一时,救不得一世,你还是赶快把姑娘送走,躲避几天吧。”
“说得是。”掌柜赶忙派手下得力伙计把女娃连夜送到远远的一个远房亲戚家。
整个旅店里的人都怕吴三桂来报复,一直待到第二天,太阳升得老高了,还没见吴三桂的影儿,派人悄悄去打探,那吴三桂的人马早在天亮前,就离开了。
那轿子还端正地摆在大街的中央,没有人敢来把它抬走。过了一个多月,风吹日晒,这轿子就有些晒得退色了,才有知县派人来,把轿子抬进县衙,保存起来。可见吴襄父子在本地的影响力该有多大!
那掌柜的暗中感叹,这吴三桂还是满讲道理的。
那邱林见一夜无事,吃罢早饭,指挥军队,押送军饷朝关外而来。
在路途上走了四天时间,这一日,已是望得见巍峨的山海关了。
只见雄关上站着满满的威武的士兵,它的西边是建在崇山峻岭上的长城,东边一头扎进浩瀚的海洋,是关外进入中原的重要通道,是明朝抗拒金国的最后一道屏障。因此,此关修得格外雄壮,号称“天下第一雄关”。
北风劲吹,战旗猎猎,特别是关外金国崛起,这山海关上是重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