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藤没有回应他的话,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白术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果能将贺严带到阳间去,那么潭镜为了平衡会将阳间的人送到阴间去。根本没有什么方法带走贺严他们。
"那您呢?"白术想问白暮藤现在究竟是死还是活。如果真的恢复潭镜平衡,释放了真个空间,那白暮藤会去哪里?是自己的空间里还是他已经死了。
其实这一点白暮藤自己也不清楚,他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不过这也不重要了,我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白术没有多说什么,对于他来说父母在不在身边问题不大。目前从小就没有陪伴过她,白暮藤离开他也快有一年之久了,他也已经习惯了。
"我应该怎么出去?"白术问,他找不到任何的切入点,面对眼前的局面他有点无从下手。
"你们的信物都还在吧?"白暮藤问道。他这么一问白术忽然想起来,赶紧摸了摸自己怀中藏着的玉牌,确定还在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我的还在,大家的也应该都在。"白术说。
"这东西可是能保你们命的,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死不了,一定要保护好这信物啊。"白暮藤说道。
白术点了点头问道:"这信物是怎么来的啊?"
白暮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这个信物是当时我们以防万一出不去,所以每个人找了一个物件,把潭镜的图腾刻了上去。你出处于不同的空间,这物件就会保护你们。"
白术点了点头,可他眼下最关心的还是怎么在能够出去,"所以我们要通过信物才能出去?"他接着问道。
其实白暮藤也不知道什么方法可以出去,当时他们把能试的方法都试了一遍,可是每次一睁眼都是不痛不痒的在自己床上醒来,时间就来,大家也都不爱折腾了,随着身体发出的信号,大家也都明白想出去怕是来不及了。他们当时是正儿八经进入了潭镜的媒介,才来到这个时空的,可想要再找到潭镜却没有办法了,几个人甚至还想过自杀,可都无济于事,根本死不了。
"这个我只能告诉你我试错的方法,毕竟正确的方法我要是知道也不会在这里了。"白暮藤说。
白术觉得他这话说了好似没说。正确的人方法也许只有一个,但是错误的方法成千上万,白暮藤也不会把所有可能错误的方法都告诉他吧。白术叹了口气,"那您说说吧。"他说。
白暮藤开始了他的讲述。"潭镜他是有实体的一个媒介的,我们也是通过潭镜的媒介才进入这里的,至于潭镜是又什么契机才出现的,我们也并不清楚。我们来到这里尝试了很多的方法,没有在找到过潭镜。这个方法行不通,我便尝试着看看自己会不会死,任何方式我也都试过,只是每一次睁眼,自己就是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变化。这个尝试让我更加确定这不是一个正常的空间,当时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出不去。直到有一天我的眼睛失明了,之后一天眼睛好了耳朵又失聪了,就这样五感轮流消失一遍再次醒来我所有记载着的潭镜的相关资料全都不见了,我问你的母亲,她的反应好似我一直是活在这里的,并不知道什么潭镜。之后大家也都没精力了,在这里还有妻子,还有家,时间久了,想走的欲望没那么强了,更主要的事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还有你们。"他说。
白术对自己的父亲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觉得他这个人又懒又拖延,凡事不着急,反正总有自己去给他收拾摊子。
"得,您这话说跟没说也没什么区别,我们不是从潭镜来的,就算找不到方法也想不到去死。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白术说。
白暮藤似乎在他眼里看见了意思不耐烦和无奈,他仅仅是反思了自己几秒钟,随后便抛之脑后,"我相信你,加油啊。"他说。
白术小声的嘟囔着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心里想着他自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