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严慎文与白术率先出发,严慎文一向不会照顾自己,临行前助手还拜托白术帮忙照顾严慎文,给了他些治头疼的药。
蒋俞是下午才抵达的北部,距离海城的路途相对较远,几人为了抓紧时间直接去火车站等他。
蒋俞刚下火车就被几人直接拉上了另一趟车,直到坐在位置上,他都还是懵的。
"什么啊?我才刚下火车,这是要去哪?"他问道。
"海城。"宋温清答道。
"去海城干嘛?"蒋俞接着又问。
助手将最近的情况大概和他描述了一遍,"蒋先生辛苦您了,一路舟车劳顿,还要跟随我们去海城,你休息一会儿吧。"助手说。
蒋俞点了点头,了解完情况后,他休息了一会儿。
白术和严慎文路上聊起了阿瑶,严慎文弹力口气,他很少向人敞开心扉的聊。
"大概是我之前太贪玩的报应吧。"严慎文感慨道。
白术不曾知道他之前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接触下来发现他心并不坏。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严慎文,因为他自己也身处困境之中,他心心念念的乔岁如今不知道身在何处,安危如何。
他安慰性的拍了拍严慎文的肩膀,这一安慰可是把严慎文的心打开了,"你知道吗?在我的印象里,没怎么见过我的母亲,每次见面也说不上几句话只能听见她和我父亲在书房里争吵摔东西,然后看着她气冲冲的离去,所以我一直不喜欢我的父亲,他管教我我就偏偏和他反着来,我去外面疯玩,把他气的够呛,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爱上阿瑶之后,宁愿不和他来往。直到我上次去海城调查阿瑶才知道我母亲身患绝症,我父亲为了救她才答应刘军。我觉得我作为他的儿子太失败了,我从来都没有试图了解过他。"他说。
白术整段话听下来,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好像在他印象里也从未认真了解过自己的父亲。
"大家都是一个样,眼见不一定为实的道理大家都懂,可是只有真的发生到了自己身上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白术说。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困了就休息,很快就抵达了蜀州。
严慎文刚下火车便有些头痛,最近事多他也一直都没有好好去医院查查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头疼的。
白术拿出助手给的药,递了过去。
"这是?"严慎文看着白术手里的药问道。
"助手给我的头疼药,他说你一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忙起来就想不起来吃,随意就拜托我在你头疼的时候给你。"白术解释道。
严慎文接过了药,细想过去的体贴似乎已经深入了他生活的每个细节,口口声声说是兄弟没有上下属的关系,可被照顾的一直都是自己。
抵达蜀州时已经时傍晚了,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没来过蜀州吧?"两人走在街上,严慎文问道。
白术摇了摇头,"没来过。"蜀州不同于北方,天气潮湿闷热,白术脱下外头,汗水已经顺着鬓角了流进领口。
"那我先请你吃一顿蜀州的特色吧。"严慎文说。
"火锅吗?"白术问。
"你知道啊。"严慎文看着他笑了笑说道。
"嗯,听说过,不过好像很辣。"白术说。
严慎文手搭在白术的肩膀上,带着他走进一家小店。"吃了你就知道了。"他说。
小店不大,烟雾缭绕,很有生活气息,人们边吃边聊,两人随便找了一个空桌坐了下来。
"那我们今晚住哪?"白术问。
"王祥林那,直接住他家就行。"严慎文说。
白术没有见过王祥林,觉得就这样住进去有些冒昧,为难的看着严慎文。
严慎文知道白术这人顾虑多,"没事的,王祥林对于我来说才更像是父亲,他和我父亲差不多,会很喜欢你这样成熟稳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