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冥一副欣慰样子看着贺严,"啧,弟弟长大了。"他拍了拍贺严肩膀。
贺严拍掉他的手,"滚,爱睡不睡。"他说。
贺严起身就要往门口走,"诶诶诶,睡,我睡。"牟冥叫住他说道。
贺严没理他又坐回道椅子上,牟冥就躺到旁边的陪房病床上睡了过去。
白术今天不是很忙,提前回了家,发现家里没人,猜到贺严肯定是去了医院,于是自己也收拾收拾去了医院。
他也有好些日子没去看乔岁了,他去的时候,贺严靠在墙上睡着了,牟冥在也在一旁的病床上睡的很死。
他走近想去看看乔岁,刚好乔岁醒来,一睁眼就是白术别提她有多高兴了。
她看见白术来了,想要坐起来,动静吵醒一旁睡着的贺严。
"诶?白哥你咋来了?"贺严问。
白术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小声一点,牟冥还在睡觉。贺严点了点头,和白术一起将乔岁扶起来靠在床头。
牟冥是真的累了,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还传出了阵阵鼾声。
乔岁看着白术的眼睛都是亮着光的,她朝白术比划着想要来纸和笔。
"你要什么?写字吗?"白术问。
乔岁点了点头,白术找医院的医生借来笔和纸给乔岁,她憋了这么多天的话,落笔时头脑却一片空白。
"你想写什么?"白术问。
乔岁握了很久的比,在纸上写下,"辛苦你们了。"
白术像小时候那样,摸了摸乔岁的头,"没事丫头。"他说。
"丫头"这个词就像是苦涩中的一滴甜落在心间,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白术对她的称呼了。当时的他们还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不懂得情爱。
乔岁这几天受的苦就被这简单的一个词给溶解了。
她眼含泪光,看着白术点了点头。如果这时候能开口说话,她一定会抱着白术告诉他自己好想他,自己好爱他。
贺严是见不得这场面,在病房门口晃了一会,被楼梯口的吵闹声吸引。
医生抬着担架往楼上跑,担架上的病人从头到脚盖着白布,来来回回好几次。
"哪来这么多死人啊?"贺严自言自语道。
一阵风吹过,走廊凉飕飕的,担架上的摆布被吹起一脚,贺严撇见那担架上面尸体的胳膊和乔岁发病时的胳膊一样,粗壮还发紫。
他觉得情况不对,右眼皮跳动几下,他的预感不太好,立刻回到病房,想着和白术汇报情况。
外面天已经黑了,走廊灯光昏暗,他着急的跑着,一推门发现屋里并没有人,床也都收拾的整洁。
他一下晃了神,抬头仔细看了看病房号才意识到自己走错了。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一回头和牟冥撞个结实。
"啊——"贺严喊道。
牟冥也被吓到,慌张的捂住贺严的嘴。贺严反应过来是牟冥后才松了口气,从他手里挣脱开。
"你干嘛喊那么大声?"牟冥问。
贺严翻了个白眼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吓唬我。"
牟冥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他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出来干嘛?不睡的挺死的吗?"贺严说。
"我出来上厕所,你怎么在这?"牟冥又反问。
"乔姐和白哥谈情说爱,我哪好意思打扰。就出来转一转,你猜我看见什么了?"贺严一脸认真的和牟冥讲。
牟冥听的也是认真,说道:"别卖关子,快讲,看见什么了?"
贺严凑近到他耳旁,突然大叫一声就跑,气的牟冥一直追到病房,两人还没开始打,就被白术眼神制裁了。
牟冥只好认命,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的床上。"白哥,天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他说。
"你也累了几天了,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