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成这样?这么虚啊?"贺严说。
牟冥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贺严拿起今天从阿昭身上找来的相机,拿出胶卷。
"你不要乱动别人东西。"牟冥说。
贺严将胶卷揣在兜里,说了句少管我就出了门。
他本想将相机还回去,却在门口听到了鞭打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几句咒骂的话。
贺严轻轻转动门把手,竟发现门没有反锁,于是冲进去就看见阿昭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杨子云回头看着贺严,"怎么了?"他问。
"还相机。"他将相机放在桌子上就走了。
杨子云扔掉皮鞭,将相机后盖打开,发现胶卷已经不在,于是骂了声滚坐在了沙发上。
阿昭擦干净地上的血迹跌跌撞撞的跑出门,贺严一直等在门口。阿昭一出门他直接将人拉回白术的房间。
白术酒醒的差不多,看着狼狈的阿昭,皱起眉头问:"怎么了这是?"
牟冥看着阿昭也愣了几秒。
"快去找人拿药。"贺严对牟冥说。
牟冥点了点头就出了门。
两人合力将阿昭放到床上。
"不用管我哥哥。"阿昭奄奄一息的说道,随后就晕了过去。
牟冥把药拿来,几人小心的将阿昭的上衣脱去。背后不计其数的伤疤,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有的泛着鲜血,有的是刚长出的结痂,更多的是一条一条褐色的疤痕。
"就算不是亲儿子,也不能这样啊。"牟冥感叹道。
白术小心的将阿昭背后的伤处理好,又将他受伤的伤重新包扎了一遍。
下人将牟冥拿药的汇报报给了杨子云,他又匆匆的赶到白术的房间。
阿昭面无血色的躺在被鲜血染红了的床上,杨子云想将人带走又被白术拦下。
"这人你就别想带走了。"贺严说。
杨子云回头瞪了贺严一眼,"我们家里的事你少管。"
"杨先生,先让阿昭在我这里休息吧,你现在带他走,身后的伤疤又会裂开。"白术说。
杨子云咬着后槽牙,点了点头,"行。"他便摔门出去。
"住这里不安全。"贺严坐在床边说道。
牟冥坐在一旁说道:"留下来是你说的,不安全也是你说的,话都让你说了呗。"
最开始想住在这里确实是贺严说的,但他当时只是觉得杨子云是看自己不顺眼而已,怎么也不会想到杨子云会动歪心思,更没想到他这般的暴戾。
贺严没有反驳他,只是把玩着那个交卷。
"明天我找人把这里面的相片洗出来,到时候真相一目了然。"贺严说。
"今天就这样吧,早点休息。"白术说。
牟冥刚想出门就被贺严叫住,"住一起吧。"他说。
牟冥明白他的意思,怕大家分散开来,不轨之人会找机会下手。
牟冥点了点头,又坐回到沙发。
"谨慎些也好。"白术说。
贺严点点头,"今晚就轮流看着他,怕是半夜醒了再偷些什么东西出去。"他说着坐到写字桌前。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就这样贺严站了第一岗。百无聊赖的他找来了纸和笔开始练字,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将一页白纸吹到了桌在底下。
贺严弯腰捡纸,一抬眸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小东西。
那是一个和沈利烟放在果篮里一样的窃听器。藏在了桌角与墙脚之间的一个隐秘角落。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那东西抠出来。
负责窃听的手下发现了异样,立刻禀报给杨子云。杨子云最后的牌也被发现,他抓了两把头发,让下人退下,自己喝起酒来。
贺严将那小铜块摔在地上,有踩两脚,确保已经坏掉之后,有翻翻找找房间的各个角落。
白术被声音吵醒,"怎么了?"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