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妹妹啊?"贺严问。
"当然了!"牟冥答。
"多大啊?有男朋友没?"贺严又问。
"她才十五岁,你别想打她主意,禽兽。"牟冥将妹妹安置在另一的病床,超贺严翻了个白眼。
牟冥将妹妹带回到医院病房时,她的情绪还不是很稳定,医院扎了一针安定后,睡在了旁边的病床。
白术都带了三碗馄饨放到床头。
"新来的病人?"白术指了指隔壁床的牟子。
"那是牟冥的妹妹。"贺严抢答。
"亲妹妹啊?"白术问。
"嗯。"牟冥答。
"没听你提起够,她怎么了?"白术问。
"没事,就是被吓到了,情绪不太稳定,医院给扎了安定。"牟冥解释道。
牟子长得乖巧,扎着两个麻花辫,眉眼间与牟冥有几分相似,睫毛湿漉漉的,眼角还挂着泪痕,刚睡去没多久。
牟冥看着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牟子,心里难受又没人能说,无助感涌上心头,似乎已经预料到母亲的情况。
"你吃些东西吧。"贺严端了碗馄饨递到牟冥面前。
"谢了。"牟冥现在根本没有心情,简单吃了两口就放到了一旁。
"你别担心啦,安定药劲过去她就醒了。"贺严以为他是担心妹妹,"你不用太担心的,就是睡了一觉,不难受的。"
"我知道。"牟冥笑了笑,平时贺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哄起人来倒是有了几分弟弟的可爱样子。
"在想你母亲?。"白术说。
"你怎么知道?"牟冥怔了一下,问道。
"她在你身后。"白术又说。
牟冥吓得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五感被放大,后背冒了一层冷汗。
"你,你刚才说什么?"牟冥问。
"啊,那个,白术他有灵视,他能看见鬼……"贺严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白术。"所以牟冥母亲……"
牟冥终于崩溃了,他靠着墙坐在地上,双臂抱膝将脸埋了进去。
明明他走之前,母亲都已经有好转的迹象了,怎么会呢?
泪水涌入眼眶,牟冥咬着自己的胳膊不要让自己哭出来。
白术蹲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憋在心里不好受,哭出来吧。"
本来憋回去的眼泪这下子又收不住了。"我……我妈她还在……还在我身边嘛?"
"嗯。"白术点了点头。
"你都没见过我妈,你怎知道?"牟冥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哎呀,他们家都是通灵体,捉鬼,灵视,共情都是基本功。"贺严解释道。
"没明白。"牟冥用袖子抹了两把脸。
"就是他能看见鬼,也能和他们沟通,还可以共情他们生前的经历的痛苦。"贺严又解释了一遍。
牟冥半信半疑的看向白术。
牟冥从来都是无神论者,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更别说怕了。可当白术提及他母亲时,他的原则还是打破了,他愿意相信这是母亲通过另一种方式陪在自己身边。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附身的东西。"白术每次靠近牟冥总能感觉到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制住了自己。
"没有啊?我以前从来不信这种东西的。"牟冥有些莫名其妙的问。
"行吧。"白术蹲的太久,再起身腿又些发麻。"你今晚睡哪?"
"我在这陪她。"牟冥指了指牟子的病床。"你也待在站里吧,你自己不安全。"
"对啊,白天那帮人肯定还会再找你的。"贺严也附和着。
白术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诶,白哥,我往里挪挪,咱来能挤一张床。"贺严边说边往傍边挪。
白术皱了皱眉,"我坐椅子。"说着,他将椅子拉到贺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