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升听完了丁长林说的这些后,毫不犹豫地说道:“长林主任,我交待,我交待!”
陈旭升不是一个死忠的人,可他绝对是一个聪明的人,他身上有一股子劲,一旦决定的事情,绝不拖泥带水!
如果沙荣川有这股子劲头,他何愁走到这一步呢?
“好,旭升,你在这里好好交待,交待完的材料我会亲自过目的,你是不是真心诚意地悔过,你交待的材料里,我能看得出来的。”丁长林此时亲切地叫着“旭升”的名字,让陈旭升又惊又讶,当然更多的还是佩服,丁长林仿佛坐在他心里一样,他想什么,他在乎什么,他害怕什么,丁长林是一目了然,栽在丁长林手里,他认了!
“长林主任,您放心吧,我会老老实实交待的,您承诺给我的事情,我也希望您不会食言。”陈旭升知道丁长林不会在这里听着他交待的,极认真地说了一句。
“放心吧,我丁长林承诺过的事情,什么时候食言过!”丁长林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朝房间外走去,他当然不会在这里听陈旭升的交待,一来,他在这里,陈旭升有压力,二来,他担心潘秋桃办公室里的保险箱,如果潘秋桃一口咬定是她的,他又会被动的。
丁长林出了审讯陈旭升的房间后,迅速下楼直奔政府大楼而去,两个地方相隔不远,丁长林几乎是小跑而去的。
丁长林赶到政府大楼时,老远就听到了潘秋桃尖叫的声音,丁长林的心猛地一沉,他要潘志朋支开潘秋桃,尽量隐蔽一些,可听潘秋桃这声音,她显然知道了潘志朋要搜她的办公室,那么虞折一定也知道了陈旭升开口了吧?
对,虞折确实知道了陈旭升一定交待了!
关于保险箱的事情,虞折没想到陈旭升会知道,他对潘秋桃说的也是重要的文件,还有一些同志的证据之类的,就是要求别人听他的话,放在他办公室不好,会让紧跟他的同志有疑心,所以他的办公室全是敞开式的,连抽屉都没上锁,于潘秋桃而言,她完全相信虞折的话,因为太有道理了,他办公室如果藏着一个保险箱,这事肯定会让人想入非非,要么是钱财,要么就是重要的证据了。
没想到陈旭升这货还是出卖了他的老板!
潘秋桃亲自去见过陈旭升,给他底气的同时,一再向他保证,挺过这个坎,他的前途就是无量的,因为虞折借调到省里只是一个过度,记委书记一职迟早是他的。
老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丁长林人在燕京,手再长,对于大陕北,对于靖安市的事情也是鞭长莫及,只要咬死不交待,丁长林搬出老大也没任何意义!
陈旭升就是听了潘秋桃的话才一直抵抗着,而且气势还挺狂的,一副天下老子第一的架式,让潘志朋头痛死了,当然了,潘志朋没听到谭修平的命令之际,他也没上心,分管记委工作本身就是一个得罪人的工作,他要是再钉是钉铆是铆,他这个老好人人设不就得瘫塌了吗?何况他是外来干部,他内心一直想着回省城,满以为等谭修平坐稳后再提回省城的事情,结果半道杀出来一个白轩龙,一来大唱*,四处打黑,打着打着就变成了黑打,原本是记委的工作,也被宋江河全部揽了过去,偏偏这个宋江河还不知趣,认为跟着虞折就能飞黄腾达,哪里把潘志朋这个记委书记放在眼里,好在潘志朋压根就不想整任何人的黑材料,特别是运动的风暴,来得快一定会消失得快!
从古到今几场运动成功了?建国以来的运动还少吗?最大的一场十年了,可最终不也是拔乱反正了吗?看不到这一点的宋江河,不死才怪!
宋江河一死,特别他的尸体找了近一个月才找到时,对潘志朋的触动很大,宋江河的尸体还是丁长林坚持一定要找到,没有丁长林的坚持,凭着刚回来主执的吕铁梅,千头万绪的工作,她还能闲心去管一个宋江河的死活吗!
特别是虞折,宋江河出事后,他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