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炳权他们一行八个人被五花大绑起来,八个人被带着走了很远的路之后被带到了一个小黑屋子,汤炳权的六个警卫员都受了伤,前臂被刺刀刺穿的就有三个人,最可怜的是他们的下巴始终处于脱臼状态,有疼也喊不出来。
好在八路军度俘虏很人道,到了禁闭室之后那四个战士将警卫员的下巴非常“小心”地给脱了回去,他们的手法很专业,汤炳权清晰的听到了关节复位的时候发出的“咔嚓”声。
战士们还很“有爱”地给警卫员进行了包扎,只不过他们使用的纱布好像不是新的,汤炳权也不敢问,伤员也不敢说,倒是战士们看了出来主动解释道:
“这些纱布都是用过之后用开水煮了消毒的,我们八路军缺少物资,医疗物资最缺,看到给你们涂抹的药了吗,在外面八路军内部里,有些轻伤我们都舍不得涂药的,可是我八路军有政策,对你们这些俘虏要实行人道主义政策,你们要是觉得纱布不干净,你们有权利不用,不过我们给你们这些特务的药还是很好的。”
受了伤的警卫员这个时候哪有心思在挑挑拣拣了,最后还是“愉快”地接受了治疗。
漆黑地禁闭室蚊子很多,秋天的蚊子吸血更狠,这应该是汤炳权度过的最难过的一晚上了,好在看守他们的八路军战士答应把他们的身份问题向上级部门反应,终于,今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汤炳权听到了禁闭室外面有人对话。
“你们这几个臭小子也真是的,咋不知道去查看一下对方的军人证呢?做事鲁莽,该罚。”
“张营长,我们按照规定搜查,是他们不配合,也是他们先动的手。”
“哦,这样啊,该揍。”
禁闭室的外面,汤炳权听到了八路军的对话,而且对话的内容和自己有关,他激动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禁闭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战士走进来给八个人松了绑,汤炳权浑身上下被绳子捆着,骨头都要散架了,八个人被推搡着带出去,热烈的阳光照得汤炳权眼睛酸痛,可是他却觉得这阳光是那么的可爱。
“听说你们自称是黄皮子镇混编团的人,被抓进来就喊冤枉,到底是什么情况?”禁闭室外面,张大彪站在那里铁着脸问。
“我们是混编团的,这位是我们混编团的团长汤炳权,你们太过分了!”方参谋一边活动着肩膀一边回答。
“你是.汤团长?”张大彪好像在自言自语。
“我是混编团团长汤炳权,有军务要和独立团王承柱副团长商议,还请带我们去见王副团长。”汤炳权只想大姑镇的事情早点结束。
“混编团的?那么昨天在哨卡你们为什么要动手?不想活了是不是!要不是王副团长有命令,懒得给你们抹药包扎,八路军现在最缺少的就是药物,给和哨兵动手的人使用,真他娘的亏了。”
汤炳权作为一个团长,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可是再想想,要是自己的警卫班不动手,对方盘查之后肯定会放自己过去。
“长官,是哨兵处事不公,他们故意刁难我们,有一个砍柴的百姓他们随便看看就让过去了,我们却要放下武器接受盘查,气不过兄弟们才出手的。”警卫班的班长憋了一晚上,这一会忍不住要吐槽一下。
“哦,这样啊。”张大彪的眼神中杀气升腾。
“是啊,我们就是气不过才想.下马和小同志理论,结果误会了。”
“去你娘的误会!”张大彪一巴掌就把警卫班班长给扇倒在地,警卫班班长嘴里推出了不多不少的八颗牙。
“你们的身份还没查明,还敢在这里说我们八路军的不是,哨兵对持枪人员进行最严格的搜查就对了,咋为难你们了,你们下马理论,他娘的你家理论要拔枪吗?轮到你们理论了吗?说!”
张大彪瞪着眼朝着这个警卫班班长嘶吼,看样子还想上来打人,旁边的一个战士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