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汗面色一寒,喝道:“苏合纵有过失,也该由我来惩处,何时轮得到你一个汉人?”欧阳潇潇知道这些野蛮人若是一味逢迎只会趾高气扬,看来不立威是不行的。
于是暗运内力,大喝一声:“海都汗,我有阿里不哥汗亲笔书信,就让苏合呈给你吧!”说完,将书信挂在苏合的辫子上,右手使出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只听得“噗”的一声,苏合的头齐颈而断如刀削斧斫一般,那头像一颗炮弹一样直接飞了上来,钉在城楼的飞檐上。
海都又气又怕,气的是欧阳居然一点不给自己面子,当场击杀手下大将;怕的是他举手抬足间就轻易杀人,和传说中的妖人真是并无二致。呆立半晌才想起叫人取下了书信,看过之后,强作镇定地说道:“开城门,让使者到宫中来见我。”说罢气呼呼地走下了城楼,回宫去了。
欧阳和队伍一起到了驿馆,叮嘱了几个核心成员枪上膛做好戒备。然后带了一杆长枪和随身用的几件玻璃制品(大批的已经陷入了流沙)进了宫。
宫廷的侍卫知道这“魔杖”是杀人利器,不让他携带,他也不争执,老老实实地交给了侍卫。
见了海都,欧阳双手抱拳说道:“外臣欧阳潇潇拜见海都汗!”
海都也不敢计较他不跪拜这些细节了,随便摆了摆手,说道:“欧阳大侠,阿里不哥汗信中说自己命不久矣,是否已经亡故?”
欧阳黯然道:“阿里不哥汗中了忽必烈的慢性毒药,已于月前回归长生天了。”
海都表情复杂,既有些惋惜,又有点窃喜,随即继续问道:“阿里不哥汗对你推崇备至,说你能助我战胜忽必烈,不知道你有何本事能让我获胜?”
欧阳笑了笑,说道:“外臣有三件法宝能助大汗,不说一定能打败忽必烈,但至少能分庭抗礼。”
“哦?”海都疑惑地说道:“哪三件法宝?”
欧阳又躬身一揖,继续说道:“这第一件法宝,恳请大汗让卫兵把那个‘魔杖’还予外臣,大汗不必担心安全问题,外臣若是想动手,无需那劳什子殿上的卫兵也挡不住我。”
海都听了脸色大变,但回想起他今日断头的神功确实神奇,想来所言非虚,吩咐侍卫把滑膛枪还给了他。
欧阳请海都汗移步到广场,看到两百步外有一个石马雕像,于是装上子弹,瞄准射击。火光与硝烟之后,那石马的马蹄被子弹直接打碎。海都汗大声叫道:“真神器也!大侠有多少这样的神器?”
欧阳摇摇头说道:“此物名为火枪,本来我带了50条枪,后来被苏合袭击,只剩下三十有余了。”
海都这时心痛了起来,骂道:“这苏合真是罪该万死,来人,把他尸体丢出城外喂野狗!坏我的好事!”
然后语气一变,对欧阳显得尊重了许多:“不知欧阳大侠这火枪……”
欧阳面露笑容:“本来这枪就是要送给大汗的,但是有个条件――阿里不哥汗想必也在信中说明了,就是要起兵反忽必烈,自己来做这蒙古的大汗。”
这海都反忽必烈早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也没惺惺作态,只是踌躇道:“欧阳大侠,这蒙古大汗之位本是我窝阔台系所有,后来被蒙哥篡夺,本汗固然想拿回本应属于我的位置。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封地内人口不足,税负微薄,要起兵夺位恐怕还力有未逮。”
欧阳胸有成竹地微笑道:“大汗所缺者,金钱与人口尔。草民此次从哈拉和林前来也迷里,率两百轻骑直至城外一百里,一路未遇一兵一卒。如果大汗沿此路奇袭,当可闪电般拿下哈拉和林。而拿下此城周围部族必将归附,何愁没有兵源?”
海都缓缓点头,问道:“不知大侠走的是哪条路?”欧阳轻描淡写地说道:“穿大漠,过沙河,经罗布淖尔,再一路北上。”
海都惊讶地望着他,说道:“大侠选择的可是死亡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