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女子说道：“欧阳少侠是贵人，少侠未必记得小女子，但小女子却是永远记得少侠。福伯，给欧阳少侠些水和食物吧。”
欧阳更是奇怪，这年头男女大妨，自己识得的女子除了段婉兮实在只有郭家的女眷，可这女子又是何人。
接过福伯递过来的水袋和干粮，欧阳又拱手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恳请小娘子告知芳名，在下当铭记于心，以求来日回报。”
“你先用了饮食，我自会见你。”帘中女子淡淡说道。
欧阳也不再坚持，狼吞虎咽地吃完干粮，喝光了一整袋水。此时，那帘子缓缓挑起，走出来了一位少女，欧阳一见，大吃一惊。
“晶……程小娘子，怎么是你？”那女子正是涪州城守将程聪之女，长相酷似他前世妻子的程小娘子。
“放心吧，水和食物没有毒。我不是你的什么‘晶晶’，我叫程鱼雁。”程鱼雁冷冰冰地说道。
欧阳心中暗笑咋不是彭于晏，但想起自己杀了她父亲，还是略感愧疚，说道：“程小娘子，令尊之事……”
“我父亲投敌求荣，原本是该死的……”程鱼雁凄然一笑：“但欧阳大侠这一为国锄奸，小女子便从此孤苦无依。”
欧阳心中恻然，叹息道：“在下对不住小娘子，不知……”程鱼雁打断他的话：“欧阳少侠先上车吧，有什么话我们还是回城再说吧，这天色已晚，再不走进不得城门了。”
这宋朝礼教甚严，女子邀请男人同车已是大为不妥。欧阳没有这个观念，加上一直接触的都是江湖人士，也没觉得什么不妥，大大咧咧地上车坐在了她身旁。
只是这马车甚窄，摇摇晃晃总是肌肤相蹭，程鱼雁身上的幽香又时常飘来，弄得欧阳心猿意马。他偷偷看她，发现她似乎也在偷窥自己，竟似乎还有些含情脉脉，这眼神像极了前世妻子心情好的时候宠溺的样子，让他几乎分不清这是哪一世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