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鲁班湖旁一支队伍正在宿营,但却无人能够入眠。他们都在焦急地期盼着北面小道上出现人马,郭襄更是坐立不安,一直骑在马上不停地张望。
“来啦!”忽然有位士兵大声欢呼,整个队伍也沸腾了起来。郭襄驰马迎上,迎面两骑正是欧阳潇潇和段婉兮。
欧阳翻身下马却是站立不稳,郭襄也飞身跳下一把抱在怀里,紧紧不肯放手。段婉兮呆立马上,却也不便开口,但心里那个酸爽把眼泪也冲了出来。
欧阳一阵晕眩终于回过神来,郭襄也觉得失态,一把又推开了他,轻轻说道:“还好,你没死。”
欧阳缓了口气,还是忍不住开玩笑:“怎么,不死你就不用殉情了对吧?”
郭襄大怒,转身离开不再理他。还是段婉兮体贴,忙不迭地拿来水和食物,服侍欧阳吃下。郭襄远远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欧阳也断定刘整不会再追,加上大家都累得不行,安排了轮哨就各自安歇了。
次日清晨全体集合,清点人数共有187人,欧阳潇潇朗声宣布:“诸位勇士,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欧阳潇潇真正的袍泽兄弟了!我会向上官请求独立编制,以后我们就叫‘死神营’,我们每一个兵士都是蒙古鞑子眼中的‘死神’!”
全军一起欢呼“死神来了!死神来了!死神来了!”
欧阳按手示意,继续说道:“我的计划就是把我们‘死神营’打造成我们大宋的‘特种部队’。可能兄弟们要问,什么是‘特种部队’,就是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队,不管是刺杀、突袭、保卫,我们都将是大宋军队最强的存在!
以后我会让每个人都配上段姑娘手中那玩意,每个人都会具有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我们将成为突入鞑子心脏的尖刀!每一个人都会成为大宋的英雄!”
这一群人,从前跟着长官叛金归宋,又叛宋归蒙,一直浑浑噩噩。在这几天目睹欧阳潇潇威震六军的表现,激起了他们隐藏在胸中从未发掘的豪情。他们敢于放弃投降,而跟随这位少侠从容赴死,内心的小宇宙彻底爆发,只觉得人生如斯,死又何惧?
于是又是群情激昂的:“死神来了,死神来了!”
欧阳纵马来到郭襄跟前,问道:“二师姐,你跟我回襄阳吗?”
“师弟……”郭襄摇摇头说道:“有的事情,我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我……必须要找到大哥哥。但,我会回来的,你等我……”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甚至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欧阳知她纠结,也不再勉强,抱拳说道:“师姐保重,后会有期!”转头对大家喊道:“目标襄阳,全体开拔。”
郭襄看着部队渐渐走远,消失在地平线上,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也不知道何时能再遇大哥哥,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她越想越委屈,竟一个人哭泣了起来。无人安慰,竟越哭越伤心,仿佛要将一生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死神营”一路南行,不几日竟然追上了高达大军。高达知道他武功卓绝,脱身并不难,但见他居然能带回近两百精骑,却是十分意外。
欧阳把自己想独立成军的打算和盘托出,并请求粮草。高达显得十分为难,欧阳算是救命恩人,若夺他部曲这肯定不地道。但他这样无异于私养死士,这事儿可大可小,自己资助粮草就脱不了干系了。
欧阳从怀里掏出一个霍山给的玉器,放在高达手里,笑道:“高帅,小人并非畜养私兵,回到襄阳我会报请六帅(指吕文焕,排行第六),正式编入行伍。只是这一路苦无粮草,多是不便对吧,高帅请行个方便。”
高达也算不上贪财之人,听他这样一说打消了顾虑,命手下拨了粮草还补充了一些兵器,却坚决不肯收下玉器。
是夜部队宿营在荒野,连日急行军兵士们都累坏了,高达下令发下酒肉,犒劳三军。欧阳在高达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