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期自然动作尽快。
倒不是因为蓝柯说话,不过他心是一惊,恐怕生事,然后担责。
不论自己能作多少事,到底自己不在跟前儿,安乐坊万一生事,后事如何他是心中没底儿。如此念着,离了安乐坊,他就侧目看齐季:“你去衙府,我去告假。”
“不一起么?”
“那样慢了。”
遂是齐季点头,不再多言他话。
至于徐期,一路奔驰。如今已经不算大早,街巷里多少有些人在,大多店铺门前都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儿,更有几个已经把店铺开了身子趴在桌上打着哈欠。
这些徐期无暇看,都是余光一并瞥过。
待到城东,羊汤铺前,徐期很快便见阿力。
“今儿个来得挺早。”阿力笑着招呼,“竟是不像你了。”
不等徐期说话,阿力便迎过来:“掌柜的也是才到不久,你现在快些进去,却还不算太晚,说得过去。”
徐期怕是与他多讲误了时候,便只点了脑袋,接着就向里走。
穿过前店,至于后院儿,徐期便见,那孟掌柜的是在剁开饼子。兴许感觉或者听到,那孟掌柜的身子一滞,便是放下菜刀,扭过脑袋:“哦,徐期啊,今日你却来得早些。”
徐期颔首,又是轻声:“掌柜的,我是过来告假。”
“哦。”孟掌柜的点点头,转过身,又拿菜刀,分了两张饼子,才是探问:“是须多少时候?”
停了片刻,徐期却问:“掌柜的不问甚么事?”
孟掌柜的手停住,刀留半空:“问了又如何?”
徐期稍稍颔首:“现在不好讲,我朋友唤我帮忙作事,兴许响午就来,还能蹭一顿饭。”
“好。”
“要是早上事情没有作完,那我便该明日来了。以备万一,这话先与你说过,今日我就不再跑一趟过来讲。”
“好。”
“那……”徐期稍停,接着是道,“那我去了?”
“去罢。”
孟掌柜的话语平静,听不着一丝波澜。
徐期有那么一刹忽然发觉,他仿佛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在此久驻,昨日种种,好像也是为了让自己有所交代。
念及于此,却也不好多讲,恐是多想,遂也不过点头:“掌柜的你多珍重。”
罢了,转身,快步仍归安乐坊。
齐季看样子已是到了有些时候,徐期看时,齐季正与蓝柯低声说话,距离还远,听不清楚。
待到至于近处,他们才瞧过来,还是蓝柯招呼:“哦,你来了。”
“是。”
“一直无人再出来,我们疑心里头儿没有人了。”说着,蓝柯伸手向内一指,“不若咱们四个一齐去罢?我想……应该无事。”
徐期也是点头:“一直守着不是办法。”
“也怪齐季。”
蓝柯又讲:“他是回去一趟,竟是甚么也没带来。去时两手空空,回来时候也是空着两手,竟是不带脑袋的。”
徐期点头,也看齐季:“这样的事儿可莫让将军晓得,咱们到底才来没几……”
“哎,那他完了!”
蓝柯哈哈笑:“我就说呢,这事我要告知将军,让他来作决断。”稍停,又补,“哦,也不一定是要甚么决断,只是此事我须讲个清楚。”
“兄弟你看……”齐季不由叹息,“这蓝火长……”
“也不怪他,确是你没有带上脑袋作事。”
徐期说过齐季,又是扭过脑袋,查看董进神色。
董进明显瞧着,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