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此言,诸葛伯的面色霎时雪白。
接着他是轻声喃喃:“我竟把这个忘了。”
“其实怪我。”蓝柯瞥他一眼,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是有些时候能留一个的。”
房内还是太闷了些。
诸葛伯愣了片刻,走到一旁。
那里是蓝柯闯入屋子里时所撞破的窗子,外面儿点起几颗星,不免令人感到有些清冷。他吐一口气,罢了,转身,看向蓝柯:“也是我忘了,没有与你说到。”
“却如何?”
蓝柯大笑出声:“方才你我那般,如今这是争夺罪名?”
“不是。”诸葛伯稍稍侧了脑袋,“你我这是……争夺指挥之权。”
“诸葛火长未免有些言重。”蓝柯低头,很快又是抬起,“你我都是为将军作事,本次大体也是将军定的……”
“哦,是赵将军之过。”
诸葛伯轻轻发笑:“我看蓝火长就很会推脱罪责。”
蓝柯闭眼:“却又是我多言了。”
“只是眼下如何?”
“那就……”蓝柯睁眼,稍稍探了脑袋望那窗外瞧,一会儿,笑了,“夜里宵禁,好似许久没有人作一回事儿了。”
“哦?”
“诸葛火长,外面儿有人过路。”
蓝柯说着,嘴角扬起。
……
翌日,衙府。
夜不收的住所处。
徐期齐季是从床上被那诸葛伯拽起来。
齐季不敢多言,便是低了脑袋穿衣裳。
徐期则是侧过头,这里的小窗子外面儿是不见许多风光,只几寸罢,就仍是墙。
可也足以得见天色。
徐期不由皱眉:“这么早就唤我?”
“有事要与你等讲。”
诸葛伯打了一个瞌睡,眼盯着二人穿好衣裳,才是轻声笑骂:“昨夜你们俩个小兔崽子可是睡得舒服,我和那个蓝柯却是一夜未睡。”
“哪个蓝柯?”
“你见过的,哦,领第七伍。”
徐期闻言,点了点头。虽然他并没有想起到底是哪个人,但总归是要诸葛伯把事情说罢。
不过稍停,诸葛伯果然接着讲:“营中不同其他地方,我和蓝火长是领了事儿,要留一个活口……我们勉强成了。”
徐期皱眉,意识到事情不似他想的那么容易。
他猛然想到了纪大人的事儿,眼下便突然觉得这诸葛火长也是面目可憎。但是不好开口拒了。他稍稍退后两步,缓了个神儿,才是轻声:“我是不懂许多事情,敢问老哥,如何是唤勉强成的?”
“扯来了个过路人。”
诸葛伯转过脑袋,看向那窗外的那片亮色:“这样的事情很常有,徐期啊,你得为老哥们想想。”
徐期微微点头:“大家都不容易。”
“嗯……”
“可是……”徐期迟疑张口,又是转目望齐季,“老哥你说与我们俩个作甚?便是如何,昨夜我俩可是未曾出门过!”
“哦,这个……”
诸葛伯淡淡一笑:“也没别的事情,无非是……若事败露,上面儿查验,你总是可以与他们讲,我这心里也不舒服。”稍停,他是看眼齐季,罢了,目光还落徐期处,“徐期,这事儿我托二位身上,却是可否?”
齐季却是过来:“我觉得……”
“哎哎……”
徐期伸手,拦住齐季,然后微微一笑,颔首轻声答道:“老哥,我们到底才来,不懂许多事情。”
诸葛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