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期颔首:“但听将军吩咐!”
赵存缓缓起身,拍了徐期肩头,接着又往外走:“那家铺面儿在城东,老板是否高丽人啊,我们也尚不清楚,兴许不过几个隐了身份躲在那里也说不定……”
见是这般,徐期忙是跟上。
出了几步,赵存猛然回过头,抬起手指。徐期回过脑袋看,便听赵存又吩咐:“是了,把门闭上。”
点头点头,徐期便去闭门,耳边又响起赵存的叨叨:“虽然我那屋里如今无有甚么,可你在咱们夜不收行走,到底该有这习惯。闭上了门儿,防备不了大事,但总归不知有人无人,所以贼人更会小心。”
徐期微微叹了口气,再跟过来,又把脑袋点点,才见赵存向外走,仍还跟着。
是出衙府,二人一齐至于城东的坊市中。
徐期不常来过此间地界,把眼往那四处张望,瞧着哪里都新鲜。
与此同时,赵存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念:“此间东坊,多是衣裳绸缎,吃喝其实不多。你在这里概要多呆些许时日……待是果然进去了,闲暇时候,四处瞧瞧,注意看看路途,也记些面目。倘若是有生面子了,你想办法,传递过来。”
“东坊可是还有其他兄弟?”
徐期转眼看来,目光里闪着疑虑:若是无有其他兄弟,那传递之事儿,便是难了许多。
赵存一愣,片刻之间也是明了他的意思,竟是笑着摇头:“没有。”
“啊?”
“方才重兴,人手不够。”
如此说着,赵存又揽过他的肩:“也不只这城东,但说城北城南,也还没有钉子在。”
徐期身形一愣,便听赵存叹息,很快他又接着讲:“这作暗桩,一时用不上甚么武艺,可若出了事情……你武艺不精,办不得事,逃不脱身,所以万事都须小心,拿不准的,便不许作。”
“我记得了。”
徐期忙颔首,再抬头,便感觉赵存的身子一顿,即刻停住。
于是他扭过头,轻声是问赵存:“将军,怎么了……”
“到地方了,你看那个。”
赵存抬手,便是遥遥指去。
而徐期打眼望,见了一家卖羊肉汤的馆子。
距他约合五十步,远远看去只见旗儿,上面写着羊肉汤几个大红字,要不是旗子还是真不知道他家卖甚么。徐期觉得该是这家也不为旁的,不过其他都没旗子,多是锦缎挂门旁,也没别的标识在。
此间距了城门也不远,几个兵士看过来,兴许该是认赵存,俩个兵士低声语。
徐期看过,侧了脑袋:“那家羊肉铺子?”
“哎,是卖的羊肉汤。”赵存说着,吧唧了嘴,“你还别说,我前些日子在那儿喝过,肉啊,哪里都是一般,他们家的汤水是真鲜。”
徐期瞥他一眼,赵存便是住嘴,且是咳嗽两声。罢了,他便搂着徐期往路边靠,待是站定,又轻声道:“店里寻常仨个人,其中俩个,当是夫妻,另外有个伙计儿,年岁不是很大,是此间的生面子,我们有些消息,他是与高丽人有染,你多盯着。”
“那对夫妻……”
“他们啊,不知道。”
赵存摇了摇头,且还按住徐期肩膀:“若是真的,想来不会这一个。我们人少,拆不出人手来,此间只你一个,我啊,再说一遍,你莫嫌我叨叨。行事啊,你多小心,遇事儿,留个心眼儿,除了是去咱夜不收,天将昏暗时候,切莫一个人去哪里。”
徐期颔首:“都记得了。”
赵存点头,便将徐期轻轻向前推:“我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徐期向前几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