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韦冲抬眼瞧他,盯了好一会儿,见是徐期目光不躲,只是点头,才是接着说话:“既如此,也是好的,可依我看,你这叔叔……”言至于此,竟停住了,韦冲叹一口气,是看徐虎:“哦,你瞧瞧我,竟是还没问你名姓。你这徐期的新叔叔,却唤甚么?”
“我唤徐虎,是个镖人。”
“你倒与徐期算是本家。”
“是。”徐虎颔首,稍停片刻,又接着讲,“不过我与他实则没有联系,他是烨城,我是……”
“你是这营州城的。”
韦冲摆了摆手,让他把话停住,接着还看徐期:“那就依你意思,我唤杨姑娘来,且看她的说法儿。若是尤可,莫再推延。我啊,也是为老友作事,不能耽误人家姑娘。”
“是。”
徐期只得颔首。
再抬起头,便见韦冲摆了摆手,呼来一个丫头,轻声交代一句,那个丫头便快步去。
只一会儿,杨妙便是款款来。见有生面孔,一时有些无措,不知该是何事,把眼瞧向徐期。徐期也不知道如何讲,就只顾着埋下头,眼睛盯着鞋面儿。
杨妙也无法子,勉强笑着,向过众人行礼。
韦冲抬手:“却不必,从今都是自家人。”杨妙闻言,似乎明白了甚,面色微微一变,就要张口,又被韦冲一句话堵住,“杨姑娘,你来坐我这儿罢。”
“是。”
也没推脱的理由。
杨妙至于韦冲左手旁,小心捡了衣裳,接着缓缓坐下,便侧过头,张了张口,又是不知如何问。
韦冲瞧在眼里,不禁发笑,抬起来手,指着徐虎与她看:“那是镖局的人,倒也姓徐,算是徐期本家叔叔。他们今儿个一齐过来,是有大事要与我谈。”稍停,扭过目光,看向徐期,话却是与杨妙讲,“这个事情少不得你,所以唤你过来。”
“少我不得……”
杨妙念了一遍,霎时反应过来,羞红了脸,也低下头。
韦冲见她明了,就也不接着讲,只是伸出了手,牵着杨妙,又轻声问:“瞧你是明白了,那……杨姑娘是甚么意思?”
徐期也望过去,见这杨姑娘似乎还有些懵,再一会儿,目光竟投过来。不等徐期开口,杨姑娘又看韦冲,最后缓缓低下了头:“不是前几日才办了那位范师傅的事儿么?红白事情太近,似乎不大妥当。”
韦冲点头,又望徐期:“你瞧,这就是我家杨姑娘的意思了。”至此稍停,却见徐期不语,他便再笑,“杨姑娘意思,不是不可,无非事情太近,怕是对你的范叔无礼。”
徐期这才恍然,松一口气,转眼又看徐虎。
徐虎瞥他一眼:“该你说话。你瞧我作甚?”
低下了头,徐期抿了抿嘴,小心看向韦冲:“既是杨姑娘没有旁的意思,可否斗胆,大人给我们看个时候?”
“这才是你该说的话。”
韦冲笑出了声,转眼之间又皱眉,伸出只手,作掐算状。一会儿,抬眼,他看徐期:“近来却无好日子。”
徐虎闻言,忙是问话:“这该如何?”
“不慌。”韦冲摆了摆手,接着笑望徐虎,“一月之后,却有几个日子都不差。”稍停,再补,“多少日子都过去了,也不差这一个月的。徐虎兄弟,你说是罢?”
韦冲的目光转向徐虎。
这话与其说询问,不若说是要徐虎点个脑袋,徐虎对此再清楚不过,愣了愣神儿,也想不出这是何意。可随着韦冲的面色渐渐沉下,他也晓得这是耽搁太久,忙是颔首:“我也觉得不忙,不若过一个月。”
“哎。”韦冲转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