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儿听了,连连点头:“哎哎,便是这么一句。”罢了,他是侧过身子,“小爷儿,你这边儿请,行得慢些,当心摔着。”
“嗯。”
徐期微微点头,且算应了。
待入门,门后依旧两三个,手握棍棒,一如门前。见是徐期,个个侧转过身,都作不看。
徐期也是不问,直管向前,至于前堂,仍在寻常位置坐下。
只一会儿,便有一个丫头来,稍稍屈膝,便又颔首:“小爷儿,老爷还在书房议事,一会儿我再去报,却是可否?”
徐期想是无事,遂是点头,眼瞧丫头要走,又忙喝住:“慢着,嗯……他们聊的,你晓得是甚么事么?”
“这个我不敢讲。”
丫头又是颔首,目光落在地上。
徐期闻言,不由发笑:“你都唤我小爷儿,如何却不敢讲?你却安心,我是不会多言。”
“我也……听不很懂。”
丫头支支吾吾,是有几个呼吸,露出恍然一般的神情:“可我记得几个字眼!”
“却是如何?”
“提到了个夜不收,还有衙府的事。”
“哦。”
徐期点头,心中明了,该是夜不收的衙府建造事宜,听闻距此不远,兴许也该唤那赵将军引了自个儿瞧瞧。
等到回过神儿来,徐期再看眼前,丫头已然离去,竟是不知何时走的。
不经意间,一个哈欠从口中吐出来,困意开始突袭,徐期摇了摇头,依旧是甩不掉那些个困意。
于是徐期起身,活动活动身子,看门外,一片青葱色。
“你却如何来了?”
声音是在身后响起,徐期回头,正是韦冲,所以忙是颔首:“韦大人,今日却如何是从……”
“哦,这里有处小门,寻常不为人知。”
韦冲说着,自是向内踱步,罢了,转身,在那主座之一坐下,抬眼看向徐期:“你家范叔的事儿还未完呢。我是唤你多过来,可这也连着几日了啊,天天过来,倒不作好。”
徐期颔首,不知如何应话,且是默然。
还是韦冲摆了摆手,道:“罢了,来就来了。”稍停,又补,“一会儿,正巧午饭,也是一同用罢。”
“是。”
“我和赵将军谈了谈夜不收的事儿。”
韦冲伸手敲着椅子扶手,话是轻轻,不看徐期:“那里,建的差不多了。他的意思,是该唤你一齐瞧瞧。一时用不着你,可你也该认个门儿。”
“是,我也这般想的。”
“范师傅的事儿……是今儿办的罢?”
徐期颔首:“定在下午。”
“那我却不留你,这便去罢,那边儿要紧。”
徐期闻言,握紧了手中的香囊,可是寻不着别的话讲。眼下,又不好说自己是来为杨姑娘送香囊。
可韦冲到底觉察到了些个,微微皱眉,问:“怎么了?”
“无事。”
徐期起身,且是行礼:“徐期告辞,我……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