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徐期应了,便是拜别徐虎,自是离去,拐进内院。
不等进那左边儿屋里,徐期就在白帐前面停住脚步,犹豫片刻,还是进前。
缓缓掀了帘儿,徐期走里面,是见还若最初那般。地上些许血迹,如今已经不见,而在昏暗的光线下,棺木上头儿还摆着一柄匕首。
徐期近前,仔细看了,正是徐虎先前塞给自己的那把。
那些作事的还算仔细。
徐期如此念过,还把匕首塞在右腰,低头看看,又蹦两下,是见没有掉落,才是安心几分。
可再抬头,是见棺木,徐期心情不由低落下来。
范叔,临你没了,我给你守,也到底没有得个安稳。
“你也不必自责。”
徐期听音,辨不得人,遂是转过脑袋,却见镖头儿。不禁有些意外,徐期慌忙开口:“镖头儿,你是甚么时候……”
镖头儿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却是莫慌。”
徐期闻言一愣:“啊?”
镖头儿却也一时失神,方才是要说甚来着?咳嗽两声,叹一口气,到底憋出几个字:“最近事多,但你莫慌。”
徐期抿了抿嘴,还是点头答道:“先前是有些慌,可是镖局与总管府都有助我,事到如今,到底不慌。不过……镖头儿,你是甚么时候回来的?”
“哎哎,不过三言两语的事,说过就还回来了嘛。”
镖头说着,点了点头,松开了手,也是这个霎那,他终于想起甚么,瞥过徐期一眼,目光深深:“是了,有的事情,我是帮你办了。于你,大抵作不下去,官府那边不方便,我想了想,还是我作。”
“甚么?”徐期明知故问。
镖头儿张了张嘴,到底轻笑:“日后你便晓得。”接着转身,摆了摆手,“我还有事,就不扰你和范师傅了。”
徐期颔首,便作目送。
至夜,月亮如昼,星光点点。
徐期坐得腿脚困了,缓缓起身,至于外面儿,看着天空,顿有一扫胸中浊气之感。不过四下里,无人可诉说。转过身子,再要进去,徐期想到甚么,还是折过身子,悄然至于前堂,再往外面走去。
果然是见一个身影。
依旧若那先前,两手抬起供那脑袋枕着,嘴里还叼着不知哪里来的狗尾巴草。
“赵将军。”
徐期稍稍颔首,便是唤了来人。
“哦?”
赵存侧目,点头微笑:“我就将睡着,你倒出来了。”
徐期走到近前,稍稍抬手,算再行礼,话却不停:“赵将军今个儿不比昨日,竟是直管立在这儿了。”
说话时候,还往赵存腰间瞧,果不其然,是见一把菜刀系腰间。徐期猜得,那是活扣,该是一扯就开。
赵存也不在乎徐期瞧,只管伸开手臂,大大方方打个哈欠:“听说你们镖局又没了人,该是怨你喊我。既然镖头都明了,也该是办了事,我也不必躲藏着。”
徐期点头,面色微微一变:“赵将军的消息倒是灵通。”
“不敢。”赵存大笑,“到底总管府,不若民间事。”
“嗯。”
徐期才是应了,不等徐期再讲,赵存忽然伸手入怀中,很快掏出些个铜板,在手上掂量掂量,一把送在徐期手心:“这些钱财算不得多,你且收着,后面儿该是有用。”
“这却如何可好?”
徐期说着,就握起来,想要重新返回去。
可赵存很快退后几步,两只胳膊也都背在身后,摇了摇头,缓缓是道:“是今儿明儿省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