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又向下垂,“还请姑娘不要说……我,我实在没有看哪里,不不不,全是奴婢的错,还请姑娘责罚!”
话未说完,那丫头就把脑袋磕在地上,嘭嘭两声罢了,再是稍稍抬首,杨妙便见她额头乌青。愣了片刻,妙儿才是回过了神儿:“你,你这是为何?”
这倒让丫头皱眉,话也轻声:“莫不是奴婢看了不当看的……”
妙儿摇头,是有一会儿,或见丫头没甚反应,才是想到:她是没见自己摇头。轻轻叹气,她蹲下身,到底不知如何称呼这个丫头,踌躇片刻,才是开口:“姐姐看了甚么?都是女子,见了也不该算是大错。”
“是是是。”
丫头忙又要磕,且是算被杨妙用手挡住。
杨妙皱眉,又是讲道:“不过见你一直瞧着地上,才是问你在看甚么。”稍停,更补,“我常与韦大人一起,不常与姊妹们讲话,有些事情到底不知,还请姐姐与我讲讲。”
如此说着,杨妙抬着丫头手臂,费好大力,到底是把她扶起身来。
丫头仍不敢望,是低垂了脑袋,又撤数步:“姑娘不必这样,我,我……”
“所以你是在瞧甚么?”
杨妙不等她话毕,自是顾了自个儿讲。
丫头一愣,小心抬头,用着顶上儿的余光打量罢了,才是明白,这姑娘没诓她,却是当真不晓得。遂是一时又可恼又可笑,尽管使力憋着,又低下头:“按着府里规矩,若不是那些管事情的,都不该直看主家。”
妙儿摇头,一时叹息:“我却也才来不久,算不上甚么主家。”
这话落了,丫头也叹:“是不是主家儿,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至于我这般的,老爷喊你姑娘,那你便是主家。很多地方都有内外之分,大不相同,唯这般事儿呵,至于到我身上,无有内外之分。”
“我不大懂。”
是有许久,妙儿才吐这么一句,又是起身,缓缓后撤两步,抿了抿嘴,接着是道:“不过你是记得,在我这里,别论那些……我,我不习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