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不好罢?”
齐季开了口,还没再来下句,就被徐虎瞪了回去。于是他便转身,向着铺面儿走去:“好好好,我也不要听呢,都是些陈年旧事。”
等到听不着声,徐期见徐虎叹一口气,才是问道:“你是要讲甚么事儿?如何不往下说?”接着是看范瑾,“好嘛!不用说,都知道,偏偏我是不知道。都当我与你们俩个可交好,如今众人面前呢,让我一个人懵着,这算甚么事情?”
“不过是旧事。”范瑾闭上了眼,“那个,兄弟,我有一些困了……”
徐虎却是摆手:“别跟我整这套儿。”
“我以后不会提了。”还是徐期接话儿,稍稍抬眼,小心翼翼,“提了那般事情,范叔他也伤心。今儿个是我不当心,后面儿一时想不着,所以久久不知如何开口。唉,最后却又惹了你。”
徐虎且眯起眼:“慢着,你是说,你以后不会提了?”
“是。”
“然后这事儿过了?”
“是。”
“那却不行。”徐虎又笑,然后拍着范瑾肩头儿,拿下巴指了一回徐期,“想来平时也多留意,可到底今儿是如此,怎么讲?嘴巴不牢靠!”
范瑾还未回话,徐虎猛然收住笑脸:“我也不全只是为今儿的事。”
于是范瑾点头:“我都明白。”
“嗯,这不就好了?”徐虎也点头,接着抬起手,两手抱拳,道:“既然如此,省些麻烦,还请二位给咱解惑。如若不然,今儿个晚上我却睡不安稳。”
“这又何必?”徐期说着是看范瑾。
范瑾遂是叹气:“说了又是何妨?”然后眼就垂下,直盯着地,“我俩本就镖局出来,是那边儿烨城远字镖局,这些你该知道。”
“不错。”
“那远字镖局整个没了。”
“甚么?”
徐虎一愣,片刻才想起徐期。等他扭过脑袋,就见徐期点头,那也不消问了。于是,沉默开始降临,伴着些许犬声。
低下头,叹口气,徐虎把话慢慢讲:“我不晓得是这般事……”
“都是从前的事了。”
范瑾说着,把目光望向远处。午后的云朵显得白嫩,好似那还在地里的棉花,让人看去,脑袋里第一个词,就是干净。巨大的蓝绒布作了背景,瞧着一片祥和,阳光也懒洋洋的。
见着范瑾久不言语,徐虎点头:“是我莽撞,咱今儿个以后便不提了!”说着伸手,又是拍在徐期肩头儿,“你小子日后嘴巴可需牢靠,不然如何给你范叔瞒事儿?”
“啊?”
徐期闻言,没反应来,就是愣住。
徐虎就是又讲:“今儿是今儿的事,日后却不知如何,再说你们俩个,也总不会……”至于这里,他的声音低下来,才算说了后半句,“总不会一直在这里。”
范瑾立刻皱起眉:“你知道我俩打算?”
“却不晓得。”徐虎忙摇头,目光朝着那边儿门口望,是这时,脸上又笑起来:“怎么?当真被我说中?你俩果然不是想在这里一直送着镖儿?”
不等二人回话,徐虎身子就向后靠,像是自言自语,细瞧却又不像。只见他道:“也是,到底总管府里出来,从前又是见过烨城大户的院儿,这样子的两个人,如何肯在这里虚度?”
“不说这个罢。”范瑾低声说,“到底是把脑袋拴裤腰带作事,我是无妨,总得为人家小子着想。”
徐虎点头,却笑:“镖里还有齐季。”
“我是对不住徐期。”
徐期闻言,猛然侧过脑袋:“范叔,这话可无处……”
“哎,你不要说。”范瑾摇手,掐断话茬儿,又垂下头,“我一直想,一直想,给你在官府寻个事儿,哪怕就是不入流也是可的。到底离那些官老爷近,旁人欺辱不得,日子也过得去。可来营州至于今日,也算有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