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到了最侧旁,范瑾便是不消去拐,直走便是。
至于廊旁,再行十余步,是到侧屋之前。俩个屋子的门都是掩着,想来都没有锁,倒是也都不消再去锁。范瑾一时也急着去见徐期,只是卸下随身的包裹,先推开了自个儿那处的门。四处查过,是无异样,便是将包裹放了,立起,又是片刻,范瑾把那个肉馅儿的饼子取出来,将饼拿在手中,转身出了。
侧过,一步,就到徐期屋前。
范瑾推开了门,一时是未见徐期,屋子很静,有风从外面儿吹进来,不知是刮到了甚么,发出了一种清脆的响声。他顺着声音望去,是几张褐色的纸,他也识得,是包药的,再是近些,把那些药一一看过,之间是有俩三个认识,是治骨伤和消炎的。据此,徐期该是伤着了骨头。
看过了药,范瑾坐了下来,将饼子放在桌子上面儿,身子向后靠去,便是紧挨着了墙。路上从来劳顿,这个来回却是没有停过。他是没睡过一个好觉,身子到底欠着,尽管脖颈并不舒服,也是挨着墙就睡着了。
是有一会儿,那些纸也不响了,范瑾却似心中少了些甚么,猛然惊醒。才一抬头,就听脖子咯吱咯吱发响,脑袋也是困倦不堪。是故,范瑾忙是坐起,活动活动脖子,又是下了地走过俩步,才觉得好了一些。
忽听外面儿有脚步声,范瑾是迎上去,正是与徐期撞在一处:“我瞧着药了,你这俩天是出了甚么事儿?”说话时候,范瑾又是转过身,仍到桌旁把那些药物摆弄,“我也认得几个,是治骨伤,要是伤的重了,后面儿恐怕是会耽误事儿呵。”
徐期不语,只管向前,等到了床子旁边儿,接着就是背对着范瑾坐下来。
范瑾见是没回应,稍稍转身,侧目而视:“徐期,我在问你话呢。就这么俩天,都出了甚么事儿?”
徐期只好讲来:“那日饼坊散工时候早,我看有几个瞧着古怪就跟了上去,是到了平素没人的地方,那些个才算挑明,是早就见了我。所以受了些伤,还是盖允底下的人来的及时,不然就交代在那儿了。”
范瑾点头,又笑:“要我说,却不该只这一个事儿罢?”
“哎,等一下,你却是如何知道?”徐期只是反问一句,罢了就也不再多问,只是接着把话去讲,“后来回来,咱们总管大人是说会唤了医工来瞧,就有府里的一个姑娘引了个老头子来看,是故留下这些药,还是在今儿经总管大人唤的医工看,才晓得里头儿有味毒药,幸好是没急着喝,不然就交代在这里了。”
“怪不得那个人说咱们已是高丽那边儿挂了名儿的,要是如此,这是用一次少一次的手段,确是挂了名儿般。只是,按说,这等人不该用在你我身上。”范瑾立起,站到徐期身后,伸手拍拍徐期的肩头,且露出慈爱的目光来“既如此,府里确实也是不安,这倒是都让那个送饭的给说中了。”
听着了个音儿,徐期猛然就转过脑袋:“范叔,你是说哪个?”
“就那给咱们送饭的,他说是寻思我该回了就走前面,跟我碰上,才是说了这些。”
“那他倒是仔细。”徐期的眼看向墙壁,心中道是,哪里正巧?那厮怕是早有准备等候多时,还生怕范叔今儿要晚归呢。
徐期这话还没讲,范瑾便是稍稍低头,好像是想到了些个事儿,似是自语:“却是不像,怕是等了许久,装了样子。”
徐期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稍是一顿,徐期干脆扭过身子,一只脚落到地上踩着了鞋面儿,嘴上只管接着把话讲,“范叔,先前说时候不对,先来的那个医工兴许有些问题的,也是他。这人倒是不坏,只是有跟我邀功来着,要我多在你跟前说上他那么几句好话。”
范瑾闻言,且是笑道:“既是他有作事,倒也不算甚么多讲的好话了。”笑过便是过了,范瑾收起笑颜,“只是他待咱们这般,可是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