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有人来领你,小子混得还挺不错嘛。”大汉瞟了一眼那些个兵士,就还将眼睛瞧过来,也没动刀,只是伸出脚踏在徐期胸口,“哎,话说前面,我们可没把你怎么样,先前种种,都是你在讨打。来,小子,你让他们先退下,等我们出了城再看怎么处置你。”
徐期扭过脑袋,看了一眼那个刚刚吼过的兵士,却是笑着摇头:“我已经重伤,再回去也不一定有得救。”
“你给我清醒一点!”这回是那个书生似的家伙先喊出了声,接着又似觉得自个儿所言有些过了,忙是吸了一大口气,勉强笑着冲那些个来的兵儿行礼,“几位军爷,都是误会,这样,我手头正好有些小钱儿,还请几位不要嫌少。”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掏怀,那个央中的兵儿却是从马上跃下,一把按住这书生的手:“我瞧你是汉人。”
“不不不,我是高丽来的商人。”书生的手立刻不动,就是脑袋也是向下看着那兵士的鞋。上面沾染了些许泥土,书生忙是在心里思量,这该是刚从马厩里扯出来马的,也就是说,这些兵儿并非总在前线的那些。
这样一想,书生就觉得似乎有了几分把握,兀地扭身挣脱,继而大喝:“破!”
徐期只觉有如风动,前面儿另外俩个携了雷霆之势扑向前去。与此同时,隋兵也在反应,其一当即起身,挡在央中那个之前。
噗——
匕首插入那兵的身体。
那俩个为高丽行事儿的霎时撤后。
“放肆!”
其一动弹不得,再抬起眼,就瞧着那个原先站在央中的一拳袭来,脑袋接着嗡嗡响,竟是渐渐没了意识。
“是我小看你们了。”书生的声音不悲不喜,竟是只有片刻惊讶,“守备此处不该是你们这般的,怎么?大隋又有动作?”
徐期咳出一口血,又是强打精神,道:“不可以放他们离开!”
“鹰扬府还没有轮到个外人来下命令。”其中一个兵士如此说过,却是又笑出了声,“再说,本就该做的事,也用不着下甚么命令。”
话毕。
这兵使了刀背拍了马身,马儿飞奔起来,片刻就到大汉跟前。大汉抬手,那刀和这刀就架在一处,发出嘭的一声,又呲呀呀的。
书生似的那个愣了片刻,从地上拾起斧头,双手握柄:“现在,是仨个对四个,要不你俩一块儿来?咱们省点儿时间嘛。”
“不可。”原央中的扯住一个兵儿的衣裳,且是摇头,目光又是望着另外一个,“老五,把弓从身上摘了,你去。”
“嗯。”被唤老五的就把弓从身上取下,接着从另外一个手里拿过了双手锤,甩了几个花样儿,才又将箭袋摘了,丢在马上。然后扭头,步步渐进。
至于另外一处,大汉虽然有着浑身的力气,可到底刃小乏力,发力也是难作,故渐不能支,只得猛地甩手把那短刀丢了。可这动作只是一刹,那个隋兵也是不及反应,那边儿刀撤了这边儿还在落。
大汉见状,左迈大步,一个屈肘,结结实实落在那兵儿背上。
霎时间眼前一黑,那兵儿就倒落在地。还要再起身呢,大汉一脚跺下去,那兵儿就更是没了力。现在,可以慢慢来了。大汉抬起眼,望着书生那边儿看,且见书生虽然不占便宜但也到底没吃到亏,就是放下心来,从地上拿起了那兵儿先前手里的刀。
“这刀是个好刀,可惜可惜了啊。”大汉摇了摇头,且是把刀尖儿向下,那兵儿还要挣扎,就忽地被扎了个透。徐期还是没有力气,瘫坐央中,就瞧着那血缓缓流来,原来自己所在这里倒是个下坡地儿……
看着血流一地,还是书生说话:“莫要贪斗,我们走!”
徐期和一隋兵看去,且见这个书生是在步步退却,手臂受伤,还在流血。先前在央中的忽而快步赶来,护在徐期身前,小声吩咐:“我乃鹰扬府盖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