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不容许多,可一刀还是十刀也是有些区别。小子,不妨你多说些,要有我不知道的,我还能只给一刀,让你死个痛快,如何?”
徐期摇头:“我又不晓得你是要听甚么。”
“这好办,你就只管说,碰着有用的我跟你说声,要是有更多的,就当你送我了。嗯,跟着别人乱跑可不对,不如就作赔礼罢了,我觉得甚好,这理儿是没错。”
徐期稍一扭头,算是避了那刀,他的眼睛还往右边儿瞧。用着两只手试图强撑起来,但他到底是被压制住了,只得作罢,接着还讲:“这个我觉得不甚好,你听我说,要是有用你却不与我讲,我岂不是要白受罪?”
“你且安心,我却不是那大隋朝廷,要我说话总是算个数的。”
听起来是理直气壮,好似个甚么宣告,不知是有何事在其人背后。这也是不敢问呐。听了这几句,徐期只得点头,算是顺着话讲:“那好罢,我就只管说了。”
“说。”
“我确不是本地人,原是从洛城来的,家里本是木匠,那边儿出了些事儿,故而不能再待。是随了家父前来此处寻个事儿做,不因其他,全是我家是与此地官府上面有些关联,家父也是顺利入了府事,昼夜更替,代守内门。话是不与先前一类,也自然是个不入流,但这次如何也算是吃上了官家的饭。我就在饼子坊里做事儿,算稍稍贴补家用,且是顾着自个儿,也不求挣些大的。是了,就是先前你们几位待着的路旁那个店儿,坊子口一个灶台,连带着一个柜子,可是还有印象?”
“止。”那厮皱起眉来把手举起,做了个停止动作,接着就扭过脑袋,又看去他自个儿身后问道那么俩个人儿:“哎,他说的内门是为何门?你们俩个有听过么?”
“不曾听过。兄弟咱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不知道才是常事儿。”一个很快给了回应,这厮就又看向另外一个,而那个也点了点头,也不知晓。
这厮愣了片刻,还是看了过来,两眼死死盯住徐期:“罢了,还是你再来说,那到底是个啥子门?”
徐期点头,慢言又细语:“至于坊间也有叫那个二道门儿的,是在内外俩院之间,我听人讲罢主要是防备外头儿男丁入内院,另一方面儿也是防着内院的女子私自出去。虽然有门,可也得放人,故而设有专人。我爹就在这内门站岗,是和另外一个大汉轮班儿睡觉。这,不该算甚么密事,只是寻常没人讲罢了。”
“嗯。”那厮点头,此话就算翻页,“这个没用,你讲别的罢。”
“像是这般磨磨唧唧!还是要等多久?”话却是被大汉打断。
就这一刹那,徐期忽然感到身上似乎轻松许多,可也还未及动身,原来是被一把拽住衣领提起来。之后,是在半空停了片刻,那大汉嘿嘿一笑,徐期就被摔了出去,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只感到骨头架子一阵生疼,眼睛也有些模糊不清,他怀疑背后已经有骨头架子断了,眼睛的余光也在告诉他自个儿,周围砖头都下陷了一点儿。幸在很快就好了一些,只有脑袋仍是发昏,背上仍然剧痛,徐期才恍惚间想起如今还是在危难之时。
再抬首,大汉不知是何时拿过了刀,一步一步,正在走来。
“这样不大好罢?”却是书生说话。
徐期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可大汉的动作依然不停,只是笑出了声:“怎么?我帮你干脏的你还不乐意?”
“当我没讲。”
话音未落,那厮就转过身。
现在,大汉已经到了眼前,徐期伸出只手撑住了地,一边使得自个儿不是很快倒下一边慢慢说:“求你来个痛快,多谢。”
大汉闻言,面上轻松一些,竟是流露出了那么些许笑意:“哎,不错,小伙子,你先把眼闭上。”
徐期闭眼。
嗖——
不知是何处来的一声。
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