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且看领头儿那个是咬了咬嘴唇。徐期看在眼里,心中思量,虽是仍下风,这边儿就算入僵持。
几个呼吸过,那些人儿是把缰绳扯,稍退几步,终是其一立住:“算你等有些手段。”话毕,他扭转过头:“谁与我去?”
话音落地,不消多侯,另一纵马就上前。
徐期瞧去,是与那领头儿的对视一番,二人不再多言,便是一齐袭来。
范瑾看眼徐期,就是朝着这边儿挪了几步,摆了摆手,意在徐期往后撤身。徐期心知那边儿不如先前,自己之前得手,全是人家无心,这番可是不同。这般思量过了,就是如范叔意思,往后退却几步,倒也从身上取出弓来。
很快,那处二人二骑一齐来,这里范瑾挪了腿。步子更迈得大了些,朴刀横着在身前,那边也是不含糊,弯刀在前身趴下。
近了,近了,近了!
徐期拉起弓弦,却见那处几个骑兵也是满弓,手里只得把那弓箭都放下。哎,眼睛却是没挪位儿,那处刀锋一点寒,看得仔细。
霎时几声乒乓响,徐期就见二人还都在,一个是弓着身子在前头儿,一个还俯马身在眼前。
可他眼里也就范叔,细看过去,范叔的胳膊流出了血,速度很慢很慢,渐渐落到地上。
再瞧眼前,那厮看来却是毫发无伤,不多时就扭转了马头,想是再去看看范瑾神色。
范瑾转身,抬眼去瞧,那厮可是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话是未讲,已宛若告胜一般。
稍停,徐期站直了身,且听着那厮开始讲:“我啊,刚才看过一眼,还道你俩是如何。如此一试,原来也不过如此,呵,苦了我刀,不该在你俩身上用。”话毕,他也不瞧范瑾,另个见是这样讲,倒是也不往范瑾这边儿走。二人宛若讨了个无趣,只是一心回到本阵。末了,领头儿那个抬起手,把弯刀向上一抬,就要向下挥去……
“不好!”旁的一个忽然叫道。
那厮的手就也停半空。
范瑾徐期二人侧目,就见大道上那些高丽人的队伍不成一个样子,已是乱套。或是回了个神儿,那厮缓缓把手放下,停了几个呼吸,又是瞪来一眼:“我等是没时候与你等耗,快些走罢,饶尔不死。”
罢,几个高丽人互相瞧瞧,倒还真的没再刁难。
一齐扭转马头,一齐是朝大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