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未再答话,只是点头,便作应了。范瑾见这情状,就是扯了缰绳向前行走,徐期也且跟着。
而后数十步,都是城门里头儿,徐期左右看时,乃见是些布告贴事,还有画像。看不大清,想来是通缉要犯,只是那纸张已然破了角,该是许久未换,也不知是甚么时候贴上的了。经过这个门洞,前头儿又是一火儿的兵,俩三个站着执了戈,另俩个坐在一旁瞄向这边儿,再看坐着的俩儿,手里是没长兵,想来该是这些兵儿的半个头头儿。
或是已然查过一遍,这里就不再查,只是一路有人盯着,多少有些不大自在。好在是过了翁城,再入一门,便是无人再看。
一路行之,百姓寥寥。按说这也该是开市的时候,可是途径坊街,门皆紧闭。徐期左右有瞧,百姓不见几个,倒是时常有些军士列队而行。间或也有人过来搭话,无非问是哪里的人,是到这里做些何事。接着,不由二人问话,就是快步离去。
“这里气氛不大对劲儿。”徐期是看着那走过的兵儿,眼是未看范叔,话却自然没得旁人去讲。有停一会儿,他是转目看来,看着范叔:“方才入城时候,那个兵儿有讲最近是不大太平,谁想进来是这般的样儿,也不知最近是有甚么个事儿。”
范瑾稍吟片刻,便是扯了缰绳,接着迈步,嘴上只说:“这样的话或是不该咱们妄问,可要我想啊,等咱是见了总管大人,不消去问,你我就该是都晓的了。”
徐期颔首,再不去讲,随着走过一段儿,看着四处该是原本繁华之处,才是停下步子。范瑾也是停住,有愣过那么片刻,且将缰绳塞在徐期手中,附耳言说:“你就站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就问一下路,很快回来。”
徐期也无别的好讲,既是这话,便点了头,目送范叔朝着一侧去了。顺着范瑾路线望去,该是几个兵儿立着,徐期再瞧,也不晓得是守个甚么地方。有停一下,心说自个儿带着马车停在路中也不大妥,他便是缓缓引了车子,且跟过去。
该是有见人来,一个兵儿便是前行数步,遥行个礼。范瑾见状,心道这是不该接着向前,就是立住。才是停了动作,就见那个兵使了左手,将那佩刀一扯,朗声喝到:“此乃重地,闲者莫入!”
范瑾也是回礼,在抬起头,只是陪笑:“便是不入,只是想跟军爷问个去处。”
“这边儿都是官府地界,多的是你等不便走动的地儿。”兵是将刀放了,神情也稍好一些,淡然笑曰:“在这儿问路,胆子可不小哇!”
“倒是想寻常人问的,只是,也不晓得这里是如何的,也不见几个寻常人家。”说至一半,范瑾瞥了一眼徐期,且是接着讲说:“倒是,好像哪里都有着兵儿。”
被瞧一眼,徐期心中也算有数,便忙是插话:“来时还碰着了几次流民,这儿是犯了瘟疫还是怎样?”
“不可多言。”那兵摇了摇头,又是看向另旁,有了一会儿,还是回话:“要是瘟疫还倒好办一些。嗐,这等的事儿,不同你等讲罢,你等迟早也知,何必要我说来?你等既是问路,便是快些问了,莫要旁的多嘴,我还怕是有都尉巡查。”
“是。”范瑾颔首,又是行礼,罢了,便是伸手往这前路一指:“敢问军爷,这地方的总管府是在何处?我等来这儿不为别的,是奉了别的大人的命,要送些物件给咱总管大人。”
“噢?”军士皱起了眉,把这俩人上下打量遍了,就更是向前几步:“这等的事儿,我却该多问几句,免有生事,还请二位配合一些,拿过文牒供我验看。”
范瑾点头,便是低头从怀中再取了牒儿,双手小心递过:“理所应当。”
这个兵儿是又验看一番,罢了点头,伸手向着前头儿一指:“如此往前百十步,再往那左边儿转过,无须去想其他,只顾前行,左右都是小心看了,怎么也能到的。”说到半截儿,这兵是把文牒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