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瑾闻言便惊,诧异之时,忙是瞪了徐期一眼,霎时之间,却也就来不及多言。徐期也是惊时,再回过神儿,范叔已是在自个儿身前,且又悄声说道:“多作揖,少说话。”
徐期点头不言,低头看了看范瑾还拦着自己的手臂,叹了口气,轻轻将那胳膊移开。范瑾正要说甚,徐期抢先是开了口:“是我着急,险些害了范叔,范叔,你已经受伤,这块儿还是容我再多周旋。”
这边儿说过,徐期正要移开目光,却见范瑾摇头:“那然后呢?”
“然后,再说然后的事儿。”
是有过了几时,徐期瞥见那边儿的人黑了脸,正要讲话,还未开口,就听那将发话:“左右,还不把三人拿下?”
“唯!”
众口同声一遍,自是几人射住阵脚,徐期看过范叔,心道二人不敢妄动,只好是耐着性子,又把脑袋低下一些。就着余光,却见那边儿热闹,使着长刀的挥舞起来,还真尤是好看。
正是看他威风,却还一箭射中了肩,似是一顿,他就忙伸手捂了。或是见有效用,将军就是做了手势停住箭矢,自是俩个把弓拿上,另外取了刀剑,是随了胖子将军,到了那人跟前。
徐期正是去望,另有几个围来,这就又是看了范瑾。范瑾只叹口气,便将棍子丢了,且当不作无谓之斗。徐期既见,也就学了范瑾模样,把手头的弓丢弃在地。如此一来,就是案上鱼肉,任人宰之。徐期摇了摇头,悲从中来,忽听那边儿是有人问:“将军,或是该问问那俩……”
这就不得不听了。
徐期是侧目看之,还见范叔也瞧,脸上就却笑了:“范叔,若你不弃棍棒,我想咱还能挡上一阵儿。”
范瑾听过,心中一明,也是笑了:“是呢,看样子,是不把咱们当事儿。”
胖子闻话,跟着发笑,是把腰刀收起,踱步到了范瑾跟前,又是稍稍俯下脑袋看过徐期。有了片刻,旁儿一个兵是打了个嗝,遂是被这佽飞的胖子瞪过一眼。不及到将军说话,那个便是跪下,徐期听着了几声大喘气儿,接着就又听见个胆颤的声儿:“末将有失军态,还请将军降罪。”
原来如此。
徐期叹了口气,再看范瑾,也是把面朝向他处,愁面不得掩。本是就该知道这来历不凡,而这一言也是可知,这些跟着来的,都不是甚么喽罗,起码,也得是个火长。念及此处,他又摇头,不,不止,若是火长,怕也接触不到这般的事儿……
如此想过,就知是难再逃,那个胖子也是见过二人神情,笑眯起眼:“你等是何来路,我都一清二楚,不须问的。只是那个,我还真不清楚。”
话音落时,目光也落,是落那个拿了长刀的人物身上。徐期也是这个时候才从那把长刀挪开视线,过了片刻,又是晓得了自个儿为甚只会看那长刀:见得使了黑布蒙面,只露了眼,在那脑袋上头儿,发型是从未见过,衣裳有如汉风,却也别有不同。
那人似乎也是晓得了是个甚的情状,刀是更举几个呼吸,倏尔落了,直插入地。
这就是不作抵抗的样子,胖子眯起了眼,心中直乐,看来事情要比之前想的容易很多。缓和了些许神态,他就踱步而去,抽起那刀,稍看一眼,便把丢去更远的一旁:“好了,这位,你,是怎么回事?还请跟我讲讲。”
那个武者听了,只是点头:“我倒没甚么讲的,能说的话,对你也全无用的。”
“那我可不能让你接着活。”
话音落时,一片寂静,那人是悠然叹了口气,眼也跟着看去他处,嘴中喃喃是讲:“其实你我究竟不过是为一般。”
“这可就说笑了罢?台下,我乃为大隋的大人物做事,而你,我可不知为谁做事。”有停几个呼吸,胖子更是上前,手伸一半又缩回去,似是有感不合姿态,便又背到身后。接着,他转过了身,嘴中似为自言自语,却是大伙